见怪不怪了。
倒是那些潜藏起来的邪道们,都是绷紧了脸皮,心里也生出一些怪异感。
这钟邬夫夫越来越难对付了,不仅邬少乾本身的实力,如今钟采所做的事更是让他们明白,除非可以一次性搞定这夫夫两个,否则……
可以想象,邬少乾被偷袭而毫发无损尚且如此,倘若他被弄死了,恐怕那钟采会拿出所有的身家来雇佣天下为邬少乾报仇!
而如果钟采被弄死了……邬少乾手头应该也有大笔可以用来悬赏的资源可用,同时,他自己的天赋也太过可怕。他只怕会潜藏一段时间闭关,等出来以后,大概就要化作无数邪道心头的梦魇了。
毕竟,以邬少乾如今展现出来的身法与战斗力,要是真盯着邪道嚯嚯,怕是犹如鬼魅一般,根本抓不到他,却又有无数邪道,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于是,几乎所有在场的邪道都生出了一个念头。
除非能同时弄死这对夫夫,不然,就不要再轻易动手了!
这一次他们被犁得很惨,即使谈不上伤筋动骨,却也是极大的损失。
要是还再来……
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就不再是十年悬赏,而是百年了!
钟采炼丹的成功几率和成丹速度,这些年来展现得淋漓尽致——他在丹术上的天赋,也着实太恐怖了!
哪怕钟采本身积攒的资源做不到百年悬赏,可只要他的丹术在,只要他拿出炼丹名额进行交易,也同样有无数的修者愿意冲锋陷阵。
轻易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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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以后,钟邬夫夫俩就与姜崇光一同回程了。
当事人都不在了,其他修者自然也都纷纷散去。
只留下了无数的骨灰,还在这一片的山间游荡。
之后一切风平浪静,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至少,在西河域境内,是没有大事发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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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岛上。
钟邬夫夫俩正在招待客人。
在石座的对面,冷傲矜贵的世家公子端着茶盏,喝了一口,笑道:“还是钟兄和邬兄这里的茶水最合我的胃口。”
钟采笑着推过去几样茶点,说道:“晁兄试试茶点,滋味更好。”
矜贵公子果然吃了,也赞了两句。
钟采这才问道:“听闻晁兄在化灵之后得了一项机缘,闭关数年都没出来。如今来找我们两个,难道是又技痒了,来找老邬切磋?”
这矜贵公子——也是多年未见的晁寒霄,闻言笑着拱手:“正有此意。”又轻叹一声,故作埋怨地对钟采说道,“可惜钟兄出大价钱诛邪的时候,晁某正在一处遗迹,待事后闭关再出关,竟然便来不及了。如若不然,怎会错过钟兄所赐的机缘?”
钟采挑了挑眉:“如今那口气是出了,所得的邪道人头也都烧了个干净,的确是不再收了。”
晁寒霄又故意露出遗憾之色,叹道:“是我太迟了啊。”
钟采忍俊不禁,端起茶盏对晁寒霄敬了敬。
晁寒霄也端起茶盏,跟他碰了个杯。
等碰完以后,晁寒霄还促狭地又冲邬少乾也敬了敬,说道:“险些忘了,邬兄该要吃醋了。”
邬少乾挑起眉头,跟晁寒霄碰杯,又坦然道:“的确如此。”
晁寒霄见状,又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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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关系颇好,在玩笑了一阵子以后,互相也聊了一些关于修炼上的事儿。
晁寒霄的确是想跟邬少乾切磋的,于是之后很快布置阵法,开辟出一个武斗的空间来。
邬少乾走入其中,与晁寒霄交战。
晁寒霄虽然之前落后邬少乾颇多,但闭关后确实大有长进,所以追得也快,在邬少乾沉稳地打磨实力时,晁寒霄的战斗力飙升。
于是,现在两人的切磋也颇有看头。
钟采看了一会儿,就知道这俩人还没动真格的,恐怕是会将进入化灵以后所有的战斗技巧都打磨一遍,耗费的时间也不知会是多久。
他干脆就拿出丹炉,坐在一旁燃起木火。
钟采一边炼制丹药,一边观战,并不去干扰他们的沉浸式切磋。
以钟采现在的眼力也可以看出来,晁寒霄的战斗力相当强悍,几乎让他想到了之前自家老邬和他之间的榜首之争!
但钟采有着极大的信心。
这一次是老邬仍旧会赢。
钟采知道,只要是自家老邬超越过去的修者,日后即使这修者十分强大,进步极快,却也永远无法追上在自家老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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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果然如此。
这一场切磋,双方是“以和为贵”的,并不是生死之战,也确实都显露出了自身所学。
至少,晁寒霄是将所学一一展现,也同时发现,自己仍旧不是邬少乾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