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延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惊慌:“你做了什么?”
玉千洲:“解大人很快就知晓了。”
果然,没过多久外头便传来动静,玉家有人来报,解延派去挖坟的人被抓住,此时正在解家坟园。
解延派去的是心腹,想抵赖不认识都不成。
他身形一晃差点坐到了地上,干脆跪下喊冤:“乔大人,冤枉啊,下官不认识此人,更不知他为何要挖已故夫人的坟,请大人为下官做...”
“放心,我会为你们做主的。”
乔祐年打断他:“来人,传仵作,立刻去解家坟园,既然坟已经挖了,那就好好验一验,若是卫氏尸骨无异,千洲啊,你可就得面临牢狱之灾。”
玉千洲当即跪下:“草民愿承担任何后果。”
解延脸上已是一片灰败之色。
若不是卫家盯的紧,他早就已将尸骨换了!
一旦验出卫氏死于中毒...不,就算验出来又如何,谁能证明毒是他下的!
解延想到这里慢慢的镇定了下来。
解千城收到消息跑过来时,正好见着解延跪在堂下,他忙几步上前:“父亲。”
解延见他过来,眉眼一横:“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乔大人见礼!”
解千城看了眼乔祐年,忙拱手作揖:“拜见乔大人。”
乔祐年却根本不看他,起身走到玉千洲跟前将他搀起来,塞了块物件到他怀里,道:“常听谢蘅提起你,倒还是第一次见,此次来的仓促,没有准备什么见面礼,这是刚在夙安买的,可别嫌弃。”
玉千洲看了眼怀里的小木马,唇角一抽,这不是小孩子玩的么。
但他还是郑重的道谢:“多谢乔大人。”
“欸,你父亲和谢蘅是结义兄弟,你就跟着明亲王府的小公子唤我一声二舅舅。”乔祐年拉着他左看右看,嘴里念叨着:“也不像谢蘅说的那么深沉嘛,这不挺好的。”
谢蘅的夫人柳襄是乔家的表姑娘,王府的晚辈该唤他一声表舅,但表字多见外,乔祐年可是和柳襄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同袍,他干脆去掉‘表’字,直接让人唤的舅舅。
玉千洲不知道小王爷是如何同乔二爷形容的他,也不敢接话。
“听二舅舅一句劝,这人啊得往前看。”乔祐年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解延父子,道:“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人,不是所有的血缘关系都能叫做亲人,你得学会放下,也放过自己,知道吗?”
玉千洲知道对方是真将他当做晚辈来劝,心中不免动容,拱手道:“是,多谢乔...二舅舅教诲,千洲定铭记于心。”
乔祐年见此笑容更甚。
谢蘅一直苦恼的问题这不就解决了,这还不能将功赎罪?
解千城恨恨的盯着玉千洲,眼里像能喷出火来。
他已经收到消息了,他竟就是解千洲,怪不得他先前便觉得他那双眼睛极其讨厌!
不是死在外头了么,还有脸回来!
见乔祐年待他如此特殊,他心中妒火更甚,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只要有他解千洲在的地方,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原以为他已经摆脱了,可这人却还是阴魂不散!
“那几位,是你的朋友?”
乔祐年抬头,目光精准的落在燕鹤脸上。
玉千洲颔首:“是,都是千洲的朋友。”
乔祐年别有深意的哦了声,追根问底:“他姓甚名谁?”
玉千洲看了眼燕鹤,沉默片刻后,答:“姓燕,单字鹤。”
“好名字。”
乔祐年笑盈盈看着燕鹤,燕鹤只得从人群中出来行了个晚辈礼:“见过乔大人。”
云广白低着头,试图将自己藏起来,但没能成功:“那位公子好生俊朗,是哪家后辈?”
云广白盯着自己脚尖看。
说的一定不是他。
徐青天用胳膊撞了撞他:“问你呢。”
云广白无声吸了口气,抬起头笑容灿烂的走过去:“晚辈云广白拜见乔大人。”
乔祐年挑眉,重复了遍:“云广白。”
名字取的还不错,没一个字是真的。
公主正提着鞭子去边境寻仇呢,结果人跑到这儿来了,扑了个空,也不知公主如何生气。
姜蝉衣徐青天见乔祐年视线落了过来,也不等他开口,二人并肩走了过去,燕鹤朝玉千洲示意,玉千洲会意,低声同乔祐年说了句什么,随后,便见乔祐年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几人,尤其是燕鹤。
什么情况,太子在此,还需要人假扮公主。
燕鹤默默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