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的是好得很呐!”
怒瞪着众侍卫,成郡王妃咬牙切齿的道。
言罢,她掉头就直奔王侧妃的西跨院而去。
她可没时间,和这群侍卫废话。
她还赶着救昕儿!
唯有王爷之命,才能放人出府,是吧?
那她便去找李敬那厮!
*
当成郡王妃急急赶到西跨院时,却发现,守门的婆子、仆从,增加了不少。
甚至,还添了一群侍卫。
还不待她来到西跨院,远远的瞧见她,守门的婆子、仆从,以及侍卫们,便都齐齐的围了过来:
“王妃,请留步!”
“王妃娘娘,王爷和侧妃已经安置了。您还是请回吧。”
“是啊!王爷和侧妃都已经睡下,王妃若是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
惊扰了王爷、和怀着身孕的侧妃休息,这就不好了啊。”
……
“你们……给本王妃让开!
本王妃有要事要见王爷!”
见此情状,成郡王妃又惊又怒,禁不住大喝道。
明日再说?
她的昕儿,那般痛苦、病得那般严重,哪里能够等到明日?
李敬这厮,竟是薄凉如斯。
昕儿还高烧未退、昏迷不醒,病情越来越严重,他竟就这样搂着他的佳人安置了?
他还是个人么?
任凭着成郡王妃如何惊怒、如何呼喝,守门的婆子、仆从,以及侍卫们,俱都是全然视若无睹,直接横挡在成郡王妃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摆明了一副不会让成郡王妃靠近西跨院一步的架势:
“王妃,您请回吧!”
“王妃,请!”
对于这个在府内一向没有什么牌面,娘家失势多时,自己也一向不得宠、不得王爷爱重的王妃,守门的婆子、仆从,以及侍卫们是没有什么尊重的。
他们一向捧高踩低。
如今,王侧妃得宠,肚子里头还怀着男胎。
而王妃所出的大公子,还突发变故。
据说是病得不轻。
有没有得救还两说。
就算救活了,又如何?
听说,大公子脸上有伤,以后是要留疤的。
这不就是破相了么?
他一个破了相的王爷之子,往后也别想承袭王爷的爵位了,日后,更是不可能有什么大前程。
差不多就等同于一个废人了。
如此,守门的婆子、仆从,以及侍卫们,都越发对眼前的成郡王妃,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相比之下,他们更怕惊扰了在屋中歇息的王爷和王侧妃。
若是引得王爷和王侧妃不快,那可就糟了啊!
成郡王妃被这群守门的婆子、仆从、侍卫们这般有恃无恐的做派,给气得咬牙切齿。
她试图硬闯,却是屡次三番被这群守门的婆子、仆从、侍卫们给拦了下来。
她只得一边奋力向着西跨院那边闯,一边不住朝着西跨院那边呐喊、疾呼:
“王爷,妾身有要事要见您!”
“事关昕儿,王爷,你倒是见见妾身啊!”
“王爷,昕儿他病得很重!
求你了!我求求你,让我出府、入宫,去请皇后娘娘和莫医官,来咱们府上,给昕儿瞧瞧吧。”
“王爷,我不信你听不到我的声音。
你回我一句话啊。
王爷,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王爷——”
……
寡不敌众,成郡王妃拼尽了全力,却还是始终无法靠近西跨院,任凭着她如何呐喊、疾呼,西跨院那边,始终都是静悄悄的,无动于衷。
而就在此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天空骤然下起了大雨。
一下子便将成郡王妃给浇得浑身湿透,顾不上满身的狼狈,成郡王妃依旧不断挣扎着,要往西跨院闯,依旧声声呐喊着。
纵使,她此时已声嘶力竭,脚下虚浮。
“王妃,小心!”
也不只就这样坚持了多久,大雨倾盆间,快要力竭的成郡王妃,脚下一个虚浮,幸而一直跟在成郡王妃身后的丹桂与秋菊眼疾手快,一左一右的扶住了成郡王妃。
然而,成郡王妃还是脚下一个踉跄,生生崴到了自己的脚踝:
“啊——”
脚踝处的疼痛传来,成郡王妃不由得痛呼一声。
见状,一旁的丹桂一迭声的道:
“王妃,您怎么样了?
您是不是伤到了?
要不要奴婢给您处理一下?”
然而,压根还不待成郡王妃有所回应,便又一名正院里服侍的婆子,撑着伞,一脸急色的一路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不好了!
王妃,您赶紧回去瞧瞧吧!
大公子他眼瞅着……不好了啊!”
婆子一边往成郡王妃这边一路飞奔,一边一迭声的道。
话里行间,难掩急切。
闻言,成郡王妃的心,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