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我素来都是诚信经营。
断不会干出那起子宰客的事儿来。”
若真的做下这般不地道之事,也只会坏了自己多少年来正正经经经营起来的名声。
他是断不会如此行事的。
那何捕快闻言,则是撇了撇嘴,一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瞄了老者一眼,嗤笑道:
“嗤,胡二,要不怎么说你丫傻呢。
活该你受穷!”
说着,何捕快又不耐的挥了挥手:
“行了,爷爷我也懒得跟你扯了。
税钱准备好了没有?
赶紧拿给我。”
老者闻言,面露疑惑:
“这……税钱?
什么税钱?
这个月的各种杂税,我前几天不是敢交过了么?
当时,还是何捕快您亲自过来收的。
我还是把钱,亲手交到何捕快您的手上的呢。
何捕快您不记得了?
我这儿还有您给打的收据,我这就去拿给您瞧!”
说话间,老者转转身欲走,欲要回后头,他们一家人的住所,去拿他前几天交税的收据凭证。
谁知,见状,何捕快却是摆了摆手,抬手将老者给拦了下来:
“你不用去了。
前些时候,是前些时候的税。
今儿个,爷爷我收的又是另外一种税。
快拿钱来吧!”
何捕快一边说着,一边如同无赖、地痞一般,冲着老者伸了伸手,示意他赶紧拿钱出来。
老者见状,怔了怔,旋即,客客气气的对着这何捕快点着头、哈着腰,笑道:
“这……是新的税?
老头子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官府又增收新税了啊?
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税?”
他这好言好语的一番话,却换来这何捕快的一计狠瞪:
“你管这是什么税呢?
老子说要收税,你就得要交!
少废话!赶紧交钱!”
何捕快十分并不耐,且没好气的道。
一边说着,又再次将自己那肥厚的大掌,往老者面前伸了伸:
“赶紧的!”
老者一脸的无奈。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所谓新加的税,八成是何捕快巧立名目,故意勒索呢?
只是,形势比人强。
老者心中虽跟那明镜似的,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只得于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自袖兜中,掏出一个钱,递到那何捕快手中:
“何捕快,给!”
何捕快见状,则是又瞪了老者一眼:
“就这么点?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老者无奈,只好又再添了一文钱。
何捕快依旧不满意的摊了摊手:
“才一文钱,这可不够!”
老者无法,只得再加。
就这样,一连又硬生生加了一小把钱,那何捕快掂了掂手里的一把钱,这才冷哼一声。
道了句:
“算你这小老儿识相。”
这才带着一众弟兄离开:
“走!吃酒去。
再叫上个把唱小曲、陪唱的。
今儿个,我请!
哈哈。”
得!
这是拿着从老者这边掏出来的所谓的“税”,去吃吃喝喝、自个儿潇洒去了。
临了,还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
如此有恃无恐。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晓,他是假借收税名义,行勒索之实啊。
不得不说,真够嚣张的。
而对于这一切,老者都是敢怒不敢言。
无论他心中如何做想,如何怨愤,也只得一路赔笑相送。
将这群煞神给送走。
“何捕快,您慢走!
慢走啊——”
老者笑意盈盈的将这群捕快给送走。
直到众捕快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唉,这群煞神,总算是走了!”
全程将这一切瞧得一清二楚的李元珩,此时也很是愤怒,不由得重重一拍桌子:
“这群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对待那些穷苦渔民,这群官府差役各种盘剥欺压;对待这些正经做生意的商家,也是如此。
居然还以收税的名义,敲诈商家。
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老者见状,则是苦笑:
“刚刚您问小老儿咱这茶馆的生意,为何这般萧条。
唉,客官,刚刚的事……您也看到了。
这些人三不五时,便上门来,巧立名目,各种叫你出钱、交税。
扰得客人不得安宁,哪里肯来光顾?
就算有本店的熟客想要光顾。
可,这世道……
这些人为了捞钱,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老者一边说,一边抬脚往李元珩这桌走,许是怕隔墙有耳,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话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
正好也走到了桌边,老者便索性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