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科学没有到达的地方,鬼神论无比普及。
温王已经停了下来,他戴着面具立于她面前,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齐风禾定定地看着温王,突然笑道:
“王跳得这么好,不如代替姎去祭祀得了,反正那时会穿着厚重的衣物,带着面具,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谁。”
“不可。”
齐风禾的话才说停,便被温王即刻否定。
“国之大者,在戎与祀。妻,祭祀,若不愿做,便何人都不可做,若做了,便不可将其旁落他人之手。”
第49章 “姎不掐王,姎只想亲亲……
温王在与她说着话时, 语气没有刻意严肃,好似只是很平静地与她陈述这个事实。
其实早在之前,温王便与她再三强调权力要始终掌握于自己之手莫要让旁人得到。
只是她没想到, 这个“旁人”, 竟然包括了温王本人。
她沉默地看着温王,试图从对方那张面具上找出什么来,但过了许久,她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说道:“姎记住了。”
她站了起来,朝温王伸手, 接过他手中的翎羽。
“那便请王, 教姎如何舞蹈。”
教齐风禾跳祭祀舞就跟教她如何练剑一样。唯一的区别是,齐风禾本人的舞蹈天赋比她练剑的天赋,实在是差得太多了。
若教她习剑需要十分的耐心,那教她跳舞,便需一百分。而幸好, 温王有的是耐心。
他一遍遍地让她重复, 一遍僵硬,那便十遍百遍,到最后, 竟跳得有模有样了出来。
齐风禾戴着从温王那里抢来的面具,手持翎羽,跳着原始蛮荒的舞蹈。
没有配乐,只是单纯地起舞, 每一个动作都能勾搭情绪, 好似面具底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别的什么恐怖的生物。
一舞终了,齐风禾立在原地, 看向温王。
此时已经跳到了半夜,屋外完全暗下,屋内只点着几根蜡烛,昏暗的光线打在齐风禾的身上。
翎羽、鬼面,好似真是一个能沟通鬼神的祭司。
她朝温王走去,食指拇指捏住面具边缘,凑到温行面前的时候,将鬼面掀开。
齐风禾的脸兀地出现在温王面前。
“王。”
她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将掀开的面具压在温王脸上,顺手将翎羽往他头上一插,将鬼面的带子系上。
“面具真好玩。”
她才给温王戴上,又捏着面具的下方,掀开一角,朝温王的唇亲了上去。
许是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太过流畅,温王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齐风堵住了唇。
两柔软相贴,一时让那双冰冷的眼眸失神。
两人都对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对于亲吻的理解只停留在唇贴唇,偶尔齐风禾还会凭着本能啃咬,但对于更深入的,完全没想过。
纯洁得说贴贴只是贴贴而已。
齐风禾的牙齿总不安分,贴久了,忍不住,总想咬一下,于是便在温王唇上留下一道印记。
许是听到了一声闷哼,才想松牙的齐风禾又坏心眼地磨了一下,弄得温王忍不住抓住她的手想制止她时,才堪堪松开。
她慢慢地将面具又盖了回去,瞧着温王泛红的耳尖,猜想面具底下的面容想必也是红的。
但被面具遮盖住了,谁都瞧不见,只有温王自己躲在面具下,消化着被带起的情绪。
齐风禾透过那张鬼面,看见了底下那双失神的眼眸。
面具真好玩。
她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她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有面具遮着,谁也不知道温王究竟被她亲成了什么样。
她凑了过去,抱住温王,等着他缓过来。
等待的时间稍微久了些,待温王缓过来后,齐风禾也有些犯困了。
跳了一整天的舞,齐风禾就是铁打的人也会疲惫的,她抱着温王昏昏沉沉地几乎睡过去。
缓过来的温王没有怪罪她的举动,只是拍了拍她的背,让她洗过澡再睡。
困得不行的齐风禾挣扎着睁开眼,然后又闭上。
最后还是温王把她抱到了热水边。
其实她是想让温王把她扒干净了丢水里随便洗洗得了,但温王只是把她放在那,然后快步离开。
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的齐风禾只能自己把自己洗了。
冬天里洗澡真的是一时天堂一时地狱,特别是在穿衣服的那瞬间,直接冷得齐风禾整个人都清醒了,玩命似地快速穿好衣服,跑到榻上,往上边一躺,被子一卷,当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