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轲的脸色冷了下来,“不方便借就算了。”
班长叫他:“欸,我跟你开玩笑的。”
沈轲不予理会,头也没回地走了。
班长嘀咕了声:“也不知道清高些什么。”
回去后,沈轲问了个其他专业还算熟的同学:“你有没有听说过学院里传我和阮季星的事?”
“你怎么会关心这些?哦,你主要问的是你女朋友是吧。”
“嗯。”
“虚虚实实,太多了,羡慕的,嫉妒的,传得乱七八糟的,你理他们做什么。”
沈轲道了谢,沉默良久。
*
阮季星收到的并不是一班的演出服,疑惑道:“嗯?没借到吗?”
沈轲随便找了个借口:“班长借给其他学院的人了,我就给你租了一套。”
“行吧。”
她不觉有异,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自己的计划:“我们明天早上去批发玫瑰,后天上完课,再去商业街卖。”
他忽然问:“星星,你会不会担心,别人议论你?”
她眨巴着眼,“议论我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怀里的公主、王子服。
阮季星懂了,说:“我不偷不抢,议论我生活积极奋发上进吗?而且这事很有意思啊,有种将幸福传递出去的感觉。”
沈轲摸摸她的头发,“别人怎么说我都行,我只是不希望你被……”
“大哥,你拿的是什么苦情剧本?”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捧着他的脸,严肃地说:“你没有错,我没有错,有错的是那些论人长短的人。”
其实她知道,他会这么说,肯定是听到了些什么。
这人被他亲爹打了,都能忍得下来,听到别人出言中伤她,却二话不说砸球过去。
他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重。
阮季星说:“你可以配得感高一点,相信你值得被我喜欢,相信you are the king。”
“那你就是the queen?”
她拎起衣服,狡黠地说:“马上就要是了。”
沈轲扬起一抹浅笑,倾身过去,啄了啄她的唇角,把她的手握进掌心,攥得很紧很紧。
这辈子也不想松开似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两人就去了批发市场。
这是A市最大的花卉批发市场,花的种类多,质量好,许多花店都是从这里进货。
不知道阮季星从哪儿学的,跟沈轲唱起红白脸。
“我觉得这个不错,花开得好,才两块钱一支。”
“你有没有算过成本?还有包装费,路费,万一卖不完,就要把我们两个的生活费都赔进去。”
她摇撼着他的胳膊,软软地撒着娇:“哎呀,那你说怎么办嘛。”
他一顿,险些没稳住,继续说:“一块五,不能再多了。”
“人家老板也要做生意的,他怎么赚钱嘛。”
他不为所动,“我们再去其他店看看。”
老板忙叫住他们,说:“小伙子,有句话叫‘爱妻者风生水起’,你看你女朋友这么喜欢,再考虑一下嘛?一块八,成不成?”
沈轲犹豫了下,阮季星望着他,他说:“各退一步,一块七,不然就算了,你也不能闹了,好不好?”
她撇撇嘴,“好吧。”
老板一咬牙:“一块七就一块七,我差不多以成本价卖给你们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再来照顾我生意。”
“行。”
订好花,阮季星美滋滋地说:“省了几十块钱呢。”
“既然帮你省了钱,我有报酬吗?”
她慷慨一挥手,“功臣必然有赏,沈爱卿,你要什么?朕许给你。”
他轻咳一声,说:“那个……你再跟我多撒几句娇。”
阮季星:“?”
她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吃这套呢?
啧啧,原来沈轲也是这么俗气的男人啊。
阮季星心思一转,眸色随即软下来,娇得似能滴出水,咬了咬下唇,正要开口时,忽地变脸,“你想得美。”
沈轲:“……”
*
花运回来还要自己修建枝叶,包装,谢晓羽她们全都来帮忙,四个人很快就包好了。
下午的课结束后,阮季星和沈轲带着花赶往商业街。
卖花的人很多,若想在市场竞争上取得优势,要么靠产品本身,要么通过别的法子吸引注意力。
阮季星借衣服就是为了这个。
两人换了衣服,她还戴了顶金色假发,踩着白色高跟鞋,拎起裙摆时,颇具欧洲公主的范儿。
不过当她看到沈轲,瞬间破功,笑得不行,说:“你知道你像哪个王子吗?”
“嗯?”
“游乐王子。”
沈轲:“……”
这个时间,行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阮季星一看到情侣就过去堵住路,微笑着说:“一朵玫瑰是唯一,两朵玫瑰是心心相印,九朵是长长久久,哥哥姐姐要买一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