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看起来张扬又恣意,但现在的他,气质分外柔和。
夏珠说:“我感觉你酒都醒了。”
“但学校也回不去了。”
“这倒是。”
她不是很敢直视商曜,所以视线侧到旁边,但商曜却一直在看她。
她皮肤白净细腻,一点毛孔都看不到,五官虽说不是绝顶美艳,但很值得推敲。
越看,越觉得她乖。
“你为什么要和沈以柏谈恋爱?”
夏珠心头一惊:“你…都知道了?”
“傻子才看不出来。”他懒散地靠在了沙发边,仰头,闭上了眼。
“那你…反对吗?”
“我举双手反对,但反对,有用吗?”
这个时候的商曜,像是被拔走了全部武装的刺猬,再没有了平日的锋芒毕露。
剩下的…只有无力。
夏珠说:“我和星星都担心你知道了不会接受。”
“怎么我的意见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他讽刺地望了她一眼。
夏珠斟酌措辞:“你太霸道了,如果你不能接受,可能会还做一些让别人难受的事情。”
“我的确,不接受。”商曜冷笑着,黑沉沉的眼底却紧扣着她,“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和他分手。”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商曜索性开门见山,“做什么都行,你开口。”
“可我没想过要和沈以柏分手。”夏珠说。
“你爱他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那一刹那,商曜立马后悔了。
因为他不敢去倾听答案,怕听到让他心梗的回答。
“算了,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都在一起了,还问个屁。
夏珠想了想,很诚恳地对他说:“星星就像是我的家人,我很喜欢他,也不会排斥他的任何触碰,他也了解我,对我很好,几乎千依百顺,而且,他也很优秀,很有魅力。”
“我说了,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商曜嗓音低沉。
她有多喜欢沈以柏,沈以柏有多优秀,他们做没做,做了几次,商曜真的一个字都不想知道!!!
他表情痛苦,转身去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单手扣开,指尖冰凉。
仰头喝了大半瓶。
“就算我们在一起了,我们三个依然是朋友啊。”夏珠说,“等你追到你喜欢的人,我们还可以一起出来玩。”
商曜冷冷笑了下,独自走到阳台边,继续喝酒。
……
夏珠回了房间,正要给沈以柏打电话,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沈以柏的辅导员,她联系不到他的家长,而他手机里只有这个号码。
沈以柏说她是家人。
辅导员说沈以柏在学校里和一个体院的男生打架,人现在在医院。
夏珠从床上一跃而起,扣开了商曜的房门。
商曜酒气惺惺的,几乎快抬不起眼皮,连自己没穿衣服只有一条裤衩子都没注意到,打开房门:“如果你要来陪我睡,我很欢迎,如果你单纯只是想折磨我,出门右转不送。”
他上半身骨量充足,手臂肌肉很紧实,比穿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更健壮许多。
夏珠都顾不得他穿不穿衣服了,拉着他往外走:“星星跟人打架,被人揍进医院了。”
听到这话,商曜的睡意烟消云散。
他回房间匆忙穿好了衣裤,跟着夏珠一起去了医院。
空荡荡的走廊边,灯光冷白。
沈以柏低头坐在横椅上,双手肘撑着膝盖。
“星星!”
夏珠一路狂奔,跑到他面前,担忧地问,“你没事吗,伤到哪儿了?”
沈以柏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怎么来医院了?”
辅导员走过来,说是体院那个男生,叫宋徽的,来找沈以柏打架,起因是他追求了很久的女生拒绝了他,说的是如果你能整成沈以柏那样,我就和你在一起。
宋徽追了她大半年,花了不少钱给她买这买那,到头来她不仅拒绝他,还侮辱他…
宋徽心里憋了气,在物理大楼下等沈以柏。
本来只想揍他一顿了事,以为他看起来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根本就是是个弱鸡,揍一顿完事。
没想到沈以柏居然身手这么好,没受什么伤,却把宋徽的胳膊肘掰折了。
宋徽是打篮球的,马上都要进省队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估摸着前途渺茫了。
远处骨科的处理室,宋徽手臂上挂了绷带,骂骂咧咧地叫嚣:“沈以柏,你个狗东西,在夏城的地盘上谁说了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有本事让你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