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锦说常年生病,可走一会路还是可以的,没弱到时刻都要人扶着走的地步。
不过他这样好可爱。
用完了早膳,顾怀锦便端着一碗药喝下,一气和成,连眉没有都没有皱。
但坐在她身边的于景辞却能闻到到一股很重的药味,闻起来就很苦。
他看了她一会,随后才收起视线。
…….
晚上顾怀锦梳洗好后,又喝了一碗药,漱了漱口。
于景辞则坐在一旁看着她,神色又是一种很复杂的模样
顾怀锦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她向来也不会憋着自己,便让侍人退下后,回过身看向于景辞。
“阿辞,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于景辞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顾怀锦,“药苦吗,我闻着很苦。”
他说着微垂着眼看向自己漂亮的指骨。
顾怀锦愣了愣,好了一会才恍过来,“一开始觉得苦的,时间久了久习惯了,也没觉得多苦。”
“是吗?”那有些事情也能和喝药一样忘了苦味吗。
于景辞眸光扫向,有些发红的手,呆呆的想到。
不一样的开始,却还让他带着这些耻辱的记忆。
顾怀锦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她也说不上来,带到她走到床塌边的时候,才回过了神。
她这娶了夫郎,以后便夜夜要和他同房,啊,顾怀锦突然耳朵尖都热了起来。
她一直是一个人睡的,如今多一个人,有些不习惯。
昨晚她昏死过去压根就不知道身边躺了个人,今夜就不一样了。
她得和夫郎睡,虽说是纯盖被子的事,可还是挺奇怪的。
于景辞见顾怀锦耳朵有些红,磨磨蹭蹭的模样。
“妻主。”他叫了她一声。
于景辞的声音一如即往的带着清冽,带着一丝出尘感。
他端坐在床塌边,脚踝上套着足袜。
顾怀锦望过去,就见他套着足袜的脚,虽然看不见,可能看的出来,他的脚细。
只一眼她便别过了头。
于景辞爬上了床,躺在里侧,随机又想到什么,半城起身道:“要我服侍妻主吗。”
他说的服侍是指拿衣服,至于睡他这事,他心里头还不太愿意。
即使他可以勉强,能够让人看不出来,可于景辞就是不想。
“不用,我自己来便好。”
顾怀锦解下外衫挂在衣挂上,随后拿了一盏蜡烛灯往床塌旁走去。
她不知道的是,表面看起来冷静的于景辞,此刻手拽紧被子。
他心里头也不安,昨日是知道世女会死,奈何不了他,他才没什么防备睡下的。
可现在不一样,她没有死,还是他明面上的妻主。
一直到顾怀锦吹灭蜡烛,端端正正的拉了拉被子躺下。
于景辞想起早上公爹说的话:“妻主,爹爹说了,现在不能行房。”
顾怀锦直接被呛得咳了好一会,呼吸间,都是男子身上特有的馨香。
“妻主,你怎么了,我帮你拍拍吧。”
于景帮抬手帮顾怀锦顺了顺背,这让顾怀锦更别扭了。
呼吸顺畅点后忙背对着他睡。
等了一小会,顾怀锦才闷闷的出声道。
“我知道的,我不会拿身体开玩笑的。”
“阿辞不要担心,我也不是这种见色起意的人。”
“我说过要对你好,是真的,不是因为要这种。”
她现在这身子,来一次怕是得要了她的命。
于景辞面向顾怀锦,盯着她广阔的背看。
听她如此说,倒是有些意外。
她这样的人,他第一次见,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若是妻主想,我也是愿意的。”
说到此话,于景辞乌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顾怀锦瞧。
眸色微冷。
“睡吧。”
顾怀锦过了一会,才叹息的说了句。
……
隔日,顾怀锦忍着困意起了床。
看向身旁还在睡的人,他睡着的时候是真的很乖。
刘海斜靠到一边去,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没有刘海遮挡整个人带着股明艳感。
和他自身带着的清冷感极其矛盾,可却能很好的组合在一起。
“阿辞,醒醒。”顾怀锦小声的叫了他一声,可他明显就没有要醒的迹象。
“阿辞。”今日还有正事,可不能睡懒觉了。
顾怀锦见他这模样跟小猫咪一样,心底里都不得叫他醒。
略有些为难。
就见他一缕乌发垂落,让他的乌发刚起来有点不整齐了,这是另一侧的乌发。
她没忍住抬手,想要将这不听话的乌发给别回去。
刚要触到于景辞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眼里带着狠色。将顾怀锦的手给挥开,而后坐了起来。
顾怀锦呆了呆,他刚才怎么那么像炸毛的小猫咪,太狠了,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