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辞微抬起头看向顾怀锦,连抬头的角度都好看的很。顾怀锦是站着的,由于于景辞仰着头看她,他穿的是一件圆领袍子,脖子上围了一小圈白色的兔毛领。
兔毛将他细长的脖颈围住,此刻他微仰着头,顾怀锦便看到于景辞细白的一小节脖颈,脖颈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是漂亮,滚动的喉结处有颗红色的小痣。
顾怀锦只一眼,明明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看到他的脖颈罢了,可她心里还是不好意思。
忙坐下,点了点头:“阿辞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她这话倒是让于景辞惊讶了,他原先只是随口一说,说出口后便觉得有些不妥,世人都说他这妻主不学无数,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病殃子。
当然他也不会嫌弃她,他自己都这么脏了,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呢。
只是没想到她倒是认真回答他了,这到令于景辞有些好奇了。
他掀开书页看,看了一小会,便指着一处问顾怀锦,“妻主,此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他表面上乖乖巧巧的,一双乌亮的眼眸子却直勾勾的盯着顾怀锦瞧,想看看顾怀锦是个什么反应。
她若是不会也没事,他哄哄她便是了。
只见顾怀锦认真的看向于景辞指的位置,随后便同他解释起来,“这处的意思是兵和将的关系也很重要。”
顾怀锦仔细与于景辞讲解着。
越听于景辞确是越惊讶,他这妻主竟然真懂。
其实于景辞指的地方他自己也懂,以前他也看过些棋谱,略微懂一些,也就是如此才知道顾怀锦说得有多好,她的讲解很仔细,还带了她自己的观点,若是行到那一处会更好。
于景辞想着若非是他这妻主身子不好,怕是很适合去当一名将军。
棋谱同排兵布阵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能如此经通棋谱之人,心里多是有些城府的。
就不知道他这妻主像不像表面那般模样,于景辞心里思考着。
嘴上却道,“不如妻主教我下棋可好。”
“哎呀,我都不知道妻主有没有空,等妻主有空的时候教我下可好。”
“随时都有空,你若是有兴趣我便陪着你下。”
顾怀锦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对于于景辞这点小小的要求,她自是不会拒绝,她们本是妻夫,多些时间呆在一起也没什么。
于是一连几天,顾怀锦都呆在屋子里同于景辞下棋。
……
顾怀灵这些天,时常跑到后院去,都再没有遇见于景辞,心中未免有些不是滋味。
这些时日她总是想到于景辞,做梦也梦到他。
“世女和少主君感情可真好,整日腻歪在一起。”
“世女长得俊,虽说身子差了点,可男子不都爱这个吗,少主君估计也是喜欢世女的,谁不爱如此俊俏的妻主呢。”
“就怕啊被别人勾引走,时刻缠着黏糊着,也就是现在刚新婚,要是过些时日可真不一定。”
“以后世女说到底也是要娶侧妃妾室的。”
随着脚步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站在假山后的顾怀灵在下人走后,才从假山处走了出来。
面色有些不悦。
冷哼一声转身走了,“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我看上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于景辞长得眉一处都很符合她的审美,是她见过的最特殊的男子了,身上有中清冷感,却还带着丝我见犹怜感。
是个女子都想压他,她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她那嫡姐身子不行,竟还沉迷于男色,就不怕在床上猝死吗。
不过那又如何,她迟早得把于景辞变成她的人。
看他在她身子哭的模样。
想到此处,顾怀灵勾唇笑了笑。
若是她这嫡姐死了,他成了寡夫,还不是得靠着她。
……
顾怀灵去找了趟献王。
献王威严的坐在椅子上位,拿着茶盏用手用茶盖撇去浮沫,轻酌了一口。
而后将茶盏放回桌子上,“我知道你在学院是甲等名,可我要你做的是最好的,身为本王的女儿,这方面不能输。”
“我对你的要求是到时候科举要去考的,本王的女儿不做靠关系上朝,要靠的是这里。”献王抬起手,用指尖轻点了点脑袋。
“我会的母亲。”
“当年你嫡姐可是甲班第一名,若非身子坏了,受不得累,你爹也不让她受累,如今她恐怕也不会如此了。”
献王说着轻轻摇了摇头,拿起茶盏又喝了口茶。
顾怀锦灵恭敬道。
“我会更加努力学的。”
每次都是顾怀锦,都这么多年了,她成了一个废人了还压着她。
顾怀灵心里气愤,掩在袖子下的手攥进,指甲都掐入了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