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
与她聊了一会后,朱钰便离开了卧室。
向瑶手撑着床坐起来,背靠着墙,端起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轻抿了一口,又一口。
以往她每次来,都会痛经,痛得死去活来。
只是不知道这次怎么,不仅提前,还直接痛得昏厥了过去,
腹部那还是有些不舒服。
半杯红糖水下肚后,卧室门被人敲了敲。
“进来。”
门一推开,谢清林的脸出现在门口。
向瑶愣了愣,想起什么,又将那红糖书放在床头柜上,拉起被子,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向瑶低声嘟囔:“没什么意思,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谢清林皱着眉,没离开,反而拉开了椅子坐下:“因为我前两天说过的那些话?”
沉默了会,向瑶出声:“那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我们之前的相处是很愉快的。”
“......”
向瑶转过了身,心里有束小火苗蹭蹭蹭地在燃烧:“谢总可以做到不爱一个人,也能装出深情的样子,我真是佩服,但抱歉,我做不到。”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谢清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向瑶,你现在很不理智。”
“我觉得我现在很理智。”她有些口不择言,“我很清楚地记得,谢总前一秒,可以深情抱着人亲,下一秒,就说不喜欢你,这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谢清林:“......”
“向瑶,你说的是真话?”
他沉沉地看着向瑶,脸色紧绷得厉害。
向瑶反击回去:“是,不能再真了。”
“好。”谢清林很淡定,跷起了二郎腿,“那你想如何做。”
向瑶被反问得有些上头,火气根本压不下去:“应该是问,谢总想要怎么做。”
不等谢清林说话,她又兀自冷笑了一声,无视谢清林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开口道:“不如我替谢总说了吧,离婚,是吗?好,那我们——”
话还没说完,眼前覆下一片阴影。
唇上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发狠地吻着。
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她一口一个谢总,三言两语就要离婚。
似乎从未认真对待过这个婚姻。
谢清林早在她说一个谢总,划清界限时,就想要这么做了。
身下人呜呜地发出声音。
他却充耳不闻,在她唇上碾磨,惩罚着她的口不择言。
许久,久到两人不知何时一起滚在了被子里。
外套尽数脱去时。
向瑶终于清醒了过来,猛地将人一推。
两人四目相对,她的唇上娇艳欲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重重地喘着气。
双手一直抵着他的胸膛。
有些口齿不清:“你,你什么意思!”
向瑶脸色潮红地瞪着他:“不是说不喜欢我,为什么又要亲,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谢清林盯着她发红的眼眸看:“我只是在尽夫妻义务而已。”
“......”
“?”
什么鬼。
向瑶没被他绕进去,但刚刚说的那些重话,她说完就后悔了,现在也不知如何收场,说着就将人推下床:“谢清林,你就是一个大骗子,你真的好烦!”
作乱的双手被人攥住,谢清林忽而很认真道:“向瑶,不管你怎么生气,都不要提离婚二字。”
向瑶还有些叛逆,刚想反驳,就说就说你要如何时。
看了眼谢清林少有的严肃神色,还是怂了,缩了缩脖子:“不说就不说。”
谢清林笑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乖,好好休息。”
他说着就要起身,向瑶盯着他宽厚的背影,还是有些气不过。
忽而猛地跳上了他的背,抱住他的脖子,在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
谢清林没阻止,反而宠溺地笑了笑,任她咬。
向瑶出气了,松开嘴,看到那个明显的一圈牙印,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下嘴重了。
她有些犹豫,刚要伸出手,擦擦那渗出的血珠。
谢清林低头看她:“心疼了?”
手缩回去了。
向瑶哼了一声,重新靠坐了回去:“谁心疼了。”
她指了指自己脖子好几处被亲得泛紫的红印:“这,这,还有这,谁弄的,某人都不心疼我,我干嘛要心疼!”
谢清林的衣领口,此时大开着,他又要倾身过来,像个妖孽:“那我给你揉揉?”
“你...”
向瑶受不住这样的他,干脆一把掀起被子,当起了缩头乌龟。
只听到那人发出一阵笑意。
而后是门开了又合上的声音。
她这才探出头,呼吸下新鲜空气,手用力地扇出风,脸上的燥热却怎么,都降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