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头看了眼手机，转得钱倒是收了。
谢清林有些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无奈被工作绊了身，他重新将百叶窗合上，和合作方继续沟通去了。
下午三四点左右，公司前台处突然闹哄哄地。
向瑶没太注意周边的情况，只是挂在电脑上的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来。
【谢】：怎么没去拿吃的。
向瑶：“？”
似是心有所感，她一转头，就看到自己身后的总裁办公室，此时百叶窗正大开着，里面一览无遗。
谢清林看着她的视线也特别明显。
他这样的视线其实挺正常的，就是视察一下办公区情况，但向瑶有点做贼心虚，经过之前那对小情侣的事后，她现在尤其害怕自己和谢清林的关系也被发现。
连忙自己先转过了头来，给他发着消息。
【瑶】：什么。
【谢】：买了一点甜品。
【瑶】：/疑惑员工福利么？
【谢】：嗯。
向瑶慢吞吞在输入框里打着字：我今天心情不——
【谢】：买了你喜欢吃的巧克力蛋糕。
向瑶：“......”
【瑶】：好的。
她有些想笑，站起身来，往前台走去。
刚走到前台处，前台那个小姐姐就给向瑶塞了两个盘子。
“向瑶，那个，我现在有点忙，你帮忙送一下吧，这是谢总的。”
向瑶有些错愕，这难不成也是谢清林命令的？
她转身要走，下一秒，手上的一块蛋糕就被人夺了去。
王紫萱嘴里塞了一块还没吞下去的蛋糕，在使劲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着：“我去送吧，我已经吃完了。”
前台小姐姐没犹豫：“也行。”
行吧，看来这就是个随机事件，向瑶又自作多情了，她端蛋糕回到自己办公桌上，看见谢清林办公室的百叶窗又合上了。
王紫萱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
还有些不高兴。
向瑶还跟她怄着气，没主动去问，要是以往的话，她大抵会主动询问原因，然后一番安慰。
巧克力蛋糕入口微涩，咀嚼几次后便是入心的沁甜。
向瑶刚吃完第三口，准备吃第四口时，王紫萱过来了。
“瑶瑶，谢总他什么态度啊。”
向瑶一顿：“？”
“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关心老板，他居然让我直接滚。”
“......”
向瑶持怀疑态度：“他真的说了滚么？”
“...让我马上离开，不就和滚一个意思。”
“哦。”向瑶没表情，“谢总忙不是众所周知的事，你觉得他有时间与你聊么。”
王紫萱似乎还是有些生气：“我好心好意给他送蛋糕，他不说聊天，起码态度也要好一点吧。”
向瑶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地挖起一勺蛋糕，状似无意说道：“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老板吧。”
这话似乎一下子点怒了王紫萱。
她‘噌’地一下，声音很大：“向瑶，你什么意思，我没惹你吧？”
其他人都还在热热闹闹地分蛋糕，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
向瑶低了头，叉子拨弄着表面上的奶油，其实还是有些不解：“紫萱，这段时间，你不觉得自己有时候很莫名其妙？”
“我看是你才莫名其妙吧，我只不过是想要看你一下你追求者的照片，你推三阻四，什么都不肯给。”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这个点上，“我看就是那男的太丑，你不好意思拿出手罢了，什么帅不帅的，只不过是借口。”
向瑶也冷了眼，愈发觉得与她没法沟通了，扯了一下唇，也懒得与她争辩。
反正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再回到以前那样了。
“嗯，是，我不想给他人隐私，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就是不想给，就这样吧。”
“你....”
王紫萱气结，没成想激将法没成功，还被人阴阳怪气了一把。
“我瞎了眼，将你当成真心交好的朋友。”
向瑶无言，喉咙有些酸涩，默默地吃着蛋糕。
任她在旁边吵闹。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的时间点，向瑶没有犹豫地关机走人。
等看到谢清林的消息时，已经是她到达商场，准备大干一场了。
【谢】：今天走这么快，有事？
【瑶】：我现在很烦，你别理我，我怕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她来公司有几年，就和王紫萱交好了几年。
闹成如今这模样，要说没有烦心，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清楚这件事明明是对方的错，向瑶下午也在想，是不是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要是稍微放软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闹得那么凶。
可一想到她说的那句话，向瑶也生气。
一句话就否定了她这几年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