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晴,我的时雨二十五岁了。”
胸口上分明只堆着绒被,时雨却感觉有谁抓住了她的心脏,一下又一下地捏紧。
她开口欲言,唇与舌落入陈启的圈套,不受自己控制。
说不出话,但她觉得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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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漫长,和爱人在一起尚嫌太短,眼睛闭起再睁开,天亮了。
时雨请一天假,窝在陈启怀里不肯起床。
“今天给你做小蛋糕吃,”陈启说着居家约会的计划,“要是过敏了,就再请两天假。”
时雨问:“不是说等周末再做吗?”
陈启食指点她的鼻尖:“周末再做,那我们会白白浪费两天时间在医院,今天做可以少上两天班。”
时雨安静几秒,假装生气:“好啊小陈总,你这么不上进。”
“都怪某人太粘人,”陈启抱她起床,“从此君王不早朝。”
洗漱间建长而宽的大理石台,站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偏偏陈启要圈着时雨,自动牙刷虽静音,还是有小声的嗡鸣响在她耳畔。
洗漱结束,早餐刚好送到。厨师助理沉默进屋,摆盘完毕后匆忙离开。
陈启坐在餐桌旁,等时雨接电话。
对面男声说:“Ivy,祝你生日快乐!”
时雨说:“北京时间已经是十六号早上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安德烈惊呼:“天呐,真抱歉,我忘了这件事。”
时雨跟他闲扯了几句,他说:“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我被华森研究所解雇了,好消息是他们没有起诉我,且B大医药学院愿意聘用我。”
时雨:“不知该对你说抱歉还是祝贺。”
安德烈:“祝贺我吧,我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
说到共同的母校,安德烈有很多话想聊。而时雨这边,陈启把她扯到怀里,垫着自己的膝上坐。
“咖啡要凉了,”陈启轻咬她耳朵,“挂电话吧。”
安德烈喋喋不休,时雨心不在焉地回了几句。陈启越发过分,轻易让她声线带喘,急忙挂了电话。
“干嘛呀,”时雨从陈启怀里离开,“朋友祝我生日快乐,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回复吧。”
陈启目光沉沉,倏而换做柔情蜜意:“没说不让接啊,只不过提醒你咖啡凉了。”
咖啡杯上空飘浮热烟,摸上去还烫手。时雨喝了一口,重又坐回陈启腿上,把咖啡渡给他。
“凉了?”
“热的。”
陈启笑着咽下这一口,眉梢微微上扬,明示他有多喜欢时雨的哄。
“别走了,”陈启还抱着时雨,切下一小块培根递到她嘴边,“就这样吃。”
一顿腻歪早饭吃完,陈启也不嫌累,开始鼓捣烘焙用具。
厨房是开放式,时雨坐在岛台高椅上,捏一块面团玩。岛台之内,陈启把栗子碾成泥,加入奶茶和黄油。
时雨说:“我想尝一口。”
栗子泥蒸熟,可以直接吃。陈启用小勺舀了一小口,递给时雨尝。时雨却不接那勺,就着陈启的手,舔了一下他沾上栗子泥的手指。
陈启失声,时雨上目线凝望他:“好甜,我很久没吃到奶味。”
虎口卡到时雨的下巴,陈启呼吸粗重:“乖乖的,别钓我。”
说完转身,专心看烘焙教程。
偶尔,他递一盆淡奶油过来,让时雨帮忙搅拌,掺入栗子酱。
蛋糕胚被送进烤箱,设定好时间。
陈启回头看,时雨正用手指抹奶油盆边缘,然后送进嘴里尝。
她对入口的食物有洁癖,以前吃薯片都用筷子,从来不舔手指头。今天这一出又一出,不是冲奶油来的,是冲陈启。
陈启几步上前,攥住她手腕,眸底流露出危险气息。
“我昨晚还不够努力么,”他俯身靠近,摩挲她湿漉漉的指端,“这么一大早的,勾引我?”
时雨正襟危坐:“陈先生,你想多了。”
陈启说:“我想多了。行,那你去洗个手。”
时雨装纯他也装纯,洗手的时候掐的那把腰就当是错觉。
等蛋糕烤好,吃过奶油的时雨还没起过敏反应。陈启和她一起把奶油装进裱花袋,歪歪扭扭地在蛋糕胚上挤出丑丑的形状。
刮平奶油面后,时雨用融化黑巧写了五个字母:SYACQ。
陈启接过裱花袋,在这行字下面接着写:CQASY。
写到最后一笔,他左脸颊突然一凉,时雨眼含促狭,把多余的奶油抹了上去。他不敢回手,担心时雨皮肤也过敏。
“我可以亲你吗?”时雨问。
陈启用手沾了一抹奶油,递到她唇边,看她伸出舌尖舔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