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
骆晚洲失笑:“那谁在你这儿能拿十分?”
他看她嘴里会说出谁的名字。
慕洛凌纯粹是胡诌的,哪好意思再把别人无辜拖下水。她不肯说,骆晚洲却故意要闹腾她,一定要得到答案的模样,他扣着她的腰身,把她固定在怀里,他揽护着她的腿,让她稳稳当当地坐下来。
她的手没有地方放,只好搂着他的脖子。
只是这一碰,他的体温比她高,她惊道:“骆晚洲,你是不是有点儿低烧啊?你快点儿把毛衣和外套穿起来,别淋雨淋得着落感冒了。”
休息室里当然有空调持续送着暖风。
慕洛凌进来的时候没有脱外套,很热。
但骆晚洲现在可是没有穿上衣,连腹肌都清晰可见的程度,他肯定会冷。她强行从他的怀抱里站起身,从休息室另一边把他的羊绒衫和羽绒服抱过来,她亲手抓着羊绒衫的两侧,要求他主动把脑袋和胳膊送上,她让他把衣服穿得暖和一些。
“你在关心我,我很喜欢。”他不忘记对她说情话。
慕洛凌敲了他一下:“我哪次没有关心你啊?”
“拍《情与债》的时候,你不关心我。拍《青柠湖》的时候,你也不怎么关心我。”他倒是数得清清楚楚。
他提到《青柠湖》,这就提醒了慕洛凌。
她问他:“你刚刚在吃晚饭的时候,为什么说,你以前以为我一直有男朋友?你把谁当成我的男朋友了?”
第35章
◎我会怎么做◎
还能有谁,当然是孟兆旸。
但骆晚洲没有想好,他是否要告诉慕洛凌,那个男人是孟兆旸,他之前一直误把孟兆旸当成是她的男朋友。
有些挑明是没有意义的,通常只能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他如果这么说,反而可能在给孟兆旸做帮手。
所以骆晚洲选择缄默。
他揽着慕洛凌的腰,让她坐在他的怀里。然后他仰起头,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在她的唇上落下连串轻吻,企图蒙混过关。
他吻得很有技巧——慕洛凌不得不承认——她的精神完全投入进去了,她沉溺于此刻的温存,她的手指穿梭于他的发间,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她很难再执着于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毕竟,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多重要。
热吻仍然在屋内持续地进行,休息室里的气温不断上升。
直到有人试图从门外进入。
先是门把手被人扳动,发出的声响微乎其微,所以休息室内的两人根本毫无觉察。但幸好,慕洛凌进来时记得锁了门。外面的人进不来。
门被敲了两下。
这回的动静足够惊动慕洛凌,她一把就将骆晚洲推开了。他毫无防备,直接被她推倒在沙发上。
“洛凌——”他下意识地咕囔着。
“有人在门外。”她嘶着要他保持安静。
门外的人开始说话:“慕老师,你在休息室里吗?”
“是我的助理。”慕洛凌稍微松了一口气,她这才终于放低警觉性,腾出意识打量了一眼骆晚洲。
天哪,她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
骆晚洲躺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竟然破天荒得像一个游戏人间的无耻之徒,仿佛刚刚鬼混完。短发凌乱得像是刚刚从一大团棉花里挣扎着逃脱。他的脸上——尤其是嘴唇上面——到处是她的口红印。她据此猜测自己看起来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的助理在呼唤你。她根本就离不开你,对不对?”他抬了眼睛,对她半开玩笑地说。
慕洛凌:“但我现在不能见她。她也不能见到我们两个,同时待在一间锁着门的休息室里。她会多想的。”
然而,无论助理多想什么,她都很有可能无比地接近事实真相。
慕洛凌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餐巾纸,对着房间里的镜子把她唇上花掉的口红擦干净,然后再从包里找到她的唇膏,旋开,补妆。
慕洛凌的助理在这个时候似乎放弃相信慕洛凌还在休息室里,她的脚步声终于渐渐远去,应该是去到其他地方寻找慕洛凌的身影。
骆晚洲稍微坐直了一点儿,这样他就能和她同时处在镜子里了。
“不是同一个颜色。”他善意地提醒她,“刚刚你涂的口红,和现在你正在涂的这一支,颜色不一样。”他当然是通过对比她残留在他脸上的口红印子,和此刻她唇上正在被涂抹的色号,得出了这个结论。
慕洛凌快速地把她的唇膏涂完,然后转过来,往他手里塞了两张纸巾。
“那就把你脸上的口红印子擦掉,亲爱的。我保证,这样他们就不会看出来了。”她对着他微笑。
骆晚洲扬唇:“亲爱的?我喜欢这种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