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李家还说不知道!”叶轻竹一听郁斓冬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猛地将手中的筷子一下拍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你……你简直是……错而不改。”
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愤愤地瞪着郁斓冬。
郁斓冬却并没有被叶轻竹的怒气吓倒,她反而前进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叶轻竹,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我只知道我的家人曾经穷到连饭都吃不上,弟弟妹妹还面临着被人发卖的命运,在那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只能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送出去,只为换来一家人不被卖掉的命运。至于这玉佩之事的内情,我确实是一无所知。”
“如果你们知道,不妨告知我,我也好知道错在哪里,何错之有?”郁斓冬继续说道。
叶轻竹听罢,顿时涨红了脸,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她才嗫喏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玉佩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我们叶家欠你们郁家一件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显然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和鲁莽,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不住,郁姑娘,小妹有些莽撞,至于玉佩之事一笔购销,李家的人我稍后会放回去。”叶轻远见气氛有些尴尬,赶忙打着圆场说道。
郁斓冬没想到李大哥的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就能将人解救出来了,这突如其来的转机让她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今日大哥在此,那我便也不再拐弯抹角了,索性就把话彻彻底底地说清楚了。”叶枕舟眯起双眸,目光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他挺直了脊背,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咄咄逼人地朝着对面之人压去。
“我且问你,往后你是不是都跟郁姑娘再无瓜葛了?从今往后,你们便如同陌路人一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可应得下这话?”
叶枕舟的声音低沉而冷冽,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紧张的寒意。
“今日大哥在这里,既然如此就将话说清楚了,你是否以后都跟郁姑娘没关系了?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叶枕舟这句话气势咄咄逼人。
“嗯。”叶轻远抬起头,神色肃穆,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
“今日,我叶侯府叶轻远在此郑重起誓,与郁斓冬之间的婚约,自此刻起便彻底作废,往后岁月,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绝不有半分牵扯。我叶轻远愿以家族声誉、个人名誉起誓,若有违背,必遭天谴!”
声音沉稳而坚定,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好!”叶枕舟嘴角上扬,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缓缓鼓起掌来,掌声在这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不过,郁姑娘可不是我金屋藏娇的对象,我叶枕舟行事向来磊落,若是真心喜欢一个姑娘,必定会怀揣着满腔的赤诚与真挚,亲自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将心底的那份情意毫无保留地倾诉出来,绝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让她受半点儿委屈。”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了郁斓冬的脸上。
“劳烦兄长告知父亲,让他无需再为我的亲事忧心忡忡了。”叶枕舟神色淡然,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叶枕舟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是有人妄图抹黑郁姑娘的名声,那我绝不坐视不管,哪怕拼上我自己的名声,哪怕要亲手将它毁掉,我也在所不惜。”
郁斓冬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震惊。
“胡闹!”叶轻远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他猛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起身来,“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哪能容你这般肆意胡闹!”
过了好一会儿,叶轻远才深吸了几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苦口婆心道:“阿舟,你若是因为与我置气,大可以用别的方式,又何必要采取如此荒唐的法子?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叶将军,是叶侯府的少爷,身份何等尊贵,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家族的声誉和颜面!怎能这般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性妄为?倘若今日这事传了出去,那岂不是要沦为旁人的笑柄,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在军中服众?”
“我任性?”叶枕舟皱眉,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抬起头,目光坦然地与叶轻远对视着,“大哥,我不过是想寻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共度余生罢了,而并非当成谋取家族利益的工具,难道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