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简回头反驳,“什么叫一个鼻孔出气?你跟我师哥不也一样?你们男的从来都是帮男的说话。”
岳竟城回道:“我就一看客,谁也不帮。”
朝简说:“你最好是。”
到了医院,岳竟城找地方停好车。
朝简一下来,被寒风一激,冷不丁打了个寒战,顾不上保暖,马上又给桑聆去了个电话,桑聆让她到门诊一楼大厅等她一会儿。
朝简忍住问她来医院的原因,和岳竟城一起到了门诊楼大厅,她望了望,“我师哥呢?”
岳竟城把西装脱下来披她身上,“估计在外边儿等呢,”
两人站了一会儿,还没等到桑聆,到时碰见另一个人,远远喊了朝简一声。
宋昔忱穿着白大褂走过来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朝简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倒是有点惊喜,“没有,我来接个朋友。”
宋昔忱点点头,看向她身边的男人。
朝简只简单说:“岳竟城。”
宋昔忱在三年前就见过岳竟城,显然岳竟城对她也还有印象,毕竟两人初次碰面的原因是太过特殊,因为刚出生的眠眠。
两人互相点头问好,随后宋昔忱就告辞了。
岳竟城对于刚才朝简对他的介绍太敷衍,而感到不满意,他不冷不热地说:“你一向跟朋友这么介绍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拥有正式的名分?”
朝简支吾道:“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而且……我还没有习惯那种称呼。”
岳竟城冷哼,“那你最好尽快给我习惯。”
朝简面对他命令式的口吻,反馈了一个不服气的撇嘴。
朝简想了想,又装摸做样地说:“到底是感情疏离了,毕竟分手了三年,要是当初谈完恋爱直接结婚,那就没有习不习惯的问题了。”
岳竟城说:“在我这里不是分手,是冷战了三年。”
“亏你想得出来,”
朝简差点听笑。
“都冷战三年了,这跟分手有什么区别?”
岳竟城一默,回道:“只要不是分手,不管是吵架还是冷战,起码你一直是我的。”
朝简下意识反驳,“那你怎么确定,我在美国这三年有没有交其他男朋友?
岳竟城闻言,眉目略沉,忽然就不说话了。
朝简看他一脸的隐忍的郁闷和不痛快,忽然就有点自我谴责。
连桑聆走过来了都没发觉。
直到人到跟前,朝简才惊错了一下,忙说:“怎么样?你跑医院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桑聆疲惫地摇摇头,“今天早上有点反胃,吐了两回,又吃不下饭,人没有什么精神,我又想起自己经期延迟,就有点怀疑是不是怀孕了。”
朝简愣愣地问:“那检查结果出来了?”
桑聆笑了一下,“没事,就是肠胃不太好,加上又发烧又感冒的。”
朝简心里谈不上什么滋味,只求她人没事就行,桑聆脸色有点苍白,朝简把岳竟城的西装拿下来,反披在她身上。
她问道:“现在回家么?”
桑聆的目光却在周围绕了一圈。
朝简立即心领神会,解释说:“师哥在外面呢?你说不想见他,但他又担心你,所以跟过来了,但是不敢出现,怕惹你心烦。”
桑聆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说:“我回家,你们方不方便送我一趟?”
“方便,当然方便了。”
朝简看一眼岳竟城。
后者表示无所谓。
几个人出来的时候,看见严铮就在门诊楼大门外边的绿化带旁,有点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他一抬头,对上桑聆的目光,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
桑聆冷着脸撇开了头,走了。
朝简立即跟上。
岳竟城也准备跟上自家老婆的脚步时,被严铮拉住了。
他立住,看着对方。
严铮对着他,无奈且惆怅地长叹了口气。
岳竟城回头看一眼越走越远的老婆,不耐道:“有病进去吃药,没病回家睡觉!”
严铮一怔,“……咱们多少年的兄弟了?”
岳竟城说:“少给我整这些没用的,到底要说什么?”
严铮拍拍他的肩膀,“路上好好安抚她,趁机帮哥说两句好话。”
岳竟城有点狐疑地瞧着他,“你没干什么对不起桑聆的事吧?这事我还得看我老婆的意思。”
严铮义正辞严,“没有!绝对清白!我发誓!”
岳竟城道:“姑且信你。”
严铮想一想,又说:“你今天怎么一口一个老婆老婆的?是不是因为我跟我老婆吵架了,你在这故意恶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