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sy锐利地盯着她,“你在说些什么,Hermione?”
Hermione没有理她。她温柔地将两个男孩分开,温柔地用衣袖抹去Harry脸上的血迹和灰尘。“他还在呼吸,刚刚”她宣布,低头俯在Harry的唇边。“检查Draco.”
“Hermione”Ron温和地说,他拉起她的手,“他不可能还在呼吸。You-Know-Who也在火场里,他已经死了。”
“你根本不知道!他是Voldemort,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火杀不了他怎么办?别告诉我你和Harry一样不清楚!这该死的太显而易见了,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考虑到这一点?”她咆哮,眼中闪烁着怒火。
“考虑到什么?”Ron问,跪在两个男孩之间,帮助Pansy清理一身脏乱的Draco.
“Voldemor如何将Harry和他束缚在一起如果Harry已经和别人捆绑在一起了?”
Ron睁大了双眼。在他能够问出闪现在他眼睛里的数千个问题之前,她轻轻地回答,视线没有从Harry身上移开:“血液捆绑咒永远不能被打破。Gobbler’s ink并不是个血液捆绑咒,但是它需要血液来激活它的第二种属性。Harry在用它写的第一个晚上将自己的血液混在了墨水里面,在他的手指被割破的时候。这个血液捆绑咒在用他们两个人的血来打破这个以墨水为媒介的捆绑的时候甚至被加强了。甚至是解除捆绑咒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碰触到这个血液捆绑本身。没有什么能。通过血来达成的捆绑永远不能被打破。或是被替换。今晚Harry并没有跟随着他和Voldemort的连接找到他们…他跟随着他和Draco的连接。”
“他还好吗?”Ron迫切地问,弯腰看着Harry.
“情况不妙。他浑身都是伤口,身体差不多是支离破碎了。”她低声说,“我已经把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们得把他带回Hogwarts,去见Dumbledore.”
她看向Pansy,她对于自己的解释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Malfoy还好吗?”她顿了下问,眼睛盯着Pansy苍白的脸颊。
Pansy抬起她那漆黑的双眼盯着Hermione,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没办法让他…让他呼吸.”
Hermione低咒着爬向他,温柔地在雨中描摹着他的脸庞.他的脸上仍然残留着一片黑色、潮湿的灰尘,雨水并没有将灰尘洗去,只是使它们潮湿,粘稠,像是浆糊一样。“Draco”她轻柔地呼唤,仿佛对着他说话会有帮助一样。“C’mon,别这样。”
她寻找着他的脉搏,弯腰俯向他的嘴唇,摸索着寻找呼吸的迹象。“他浑身冰冷”她低声说。
“他总是浑身冰冷”Pansy固执地回答,“这并不意味着任何事。”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哽咽着说,“他会好起来的。”
Ron伸出手臂抱住她,她将脸埋进Ron的肩膀内。
“把骑士公共汽车叫来”Hermione轻快地说,仍然俯在Draco身上,“我们得把他们带到Dumbledore那。我不知道…Draco是…Pansy,他会好起来的。我不知道。”
Ron召唤着骑士公共汽车,车在几秒钟内就到了。他将Harry搬到里面,忽视了司机的提问,Hermione指了指不远处的某个东西,“那个”她对Pansy说,“把那个也带着。还有飞天扫帚。”
在一个减重咒的帮助下,她抬起了Draco沉重的身子,在这个时候Pansy去拿那个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的小箱子,之后她找到了他们的飞天扫帚。
Hermione将Draco和Harry放到同一张床上,把他们紧紧地靠在一起,之后去向司机稍稍解释了下。她没有注意到Draco的胸腔在上下起伏,他从唇间平稳地呼出的气息吹拂在Harry的发丝上。
***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怎么能够离开?毕竟我们对彼此发过誓,你对我说过的,你怎么能够让我离开?你告诉过我我们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的,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而你唯一留给我的只有这些。太空虚了,我从没有意识到我有如此的依赖你,甚至是在我爱上你之前,你是我衡量自身每一件事的标准…这简直是一场噩梦,Draco,我仅仅是在等待着从噩梦中醒来。”
羊皮纸从颤抖着的指间滑落,落在床上,压在其它的羊皮纸堆上,所有的都是如此相似,语气从歇斯底里的否定变成狂怒,有时候还有几句古怪的、脆弱的话。他拿起另一封。
“今天有魔药课,真是一团糟。我们在为考试复习,很令人愉快,Draco.你能感觉到我的讽刺吗?我切那些根茎的时候太用力了,然后在加如苦艾之前把他们扔了进去,于是造成了某种Snape会大喊‘给我喝下去’的状况。我试过不要发怒,真的。在魔药洒出来了一些然后溅到Neville身上时我甚至觉得很有意思。他立刻涨得像毛疣一样大。非常有趣,真的,但是没有你在我身边,魔药课毫无意义,恐怕这次我的魔药课会不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