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炸翻大草原,他谢承泽是那么不爱护花花草草、啊不是,是那么不爱好和平的人吗?
谢平安和谢淑眨眨眼,好奇道,“所以二哥,你真的研制出了很厉害的东西?”
刚刚看二哥一直在削木炭,木炭意味着火,火便意味着烧遍大草原,感觉和炸是差不多的意思呢!
“那确实研制出了很厉害的东西。”谢承泽搓搓下巴,“能把人直接炸成碎块,捡都捡不起来的那种。”
谢平安、谢淑:“哦哇!!!”
两个小丫头登时瞪大了亮晶晶的眼睛,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反而问起来那东西能不能炸秋猎的大黑熊,能不能炸各地的城墙,能不能炸皇宫。
谢承泽:……
建安王朝的公主,精神状态都这么超前吗?
谁会在知道火药后,第一个想的就是炸自家的皇宫和城墙啊?
无奈地摇摇头,谢承泽低头准备继续写书,一个侍卫急匆匆跑来,通报道,“殿下,苏家二公子到了。”
“哦?”谢承泽闻言立马欣喜抬头,“快请他过来!”
“苏家二公子?”一旁的谢淑,歪头想了想,想起来了,“不会是那个苏家的废物二公子吧?”
“估摸是的,二哥请他来干嘛啊?”谢平安也好奇道。
谢承泽抬手轻弹了谢淑的额头一下,“怎么说话的,谁是废物?”
“就是苏家二公子啊,叫什么来着?”谢淑又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谢平安提醒了一声,她才啊了一下,“对,苏清河,外面都这么说他的,说他是个废、咳,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
说完,又捂住嘴,狡辩道,“我可没和二姐偷溜出宫玩!”
谢平安无语地捂住脑门。
“外面都这么说?”谢承泽蹙起眉,他怎么不知道这回事,“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苏家个个都是才子啊,唯独他平庸无能,连个诗都作得稀巴烂,更别提什么写文章了。”谢淑耸耸肩。
谢承泽:……
谢承泽不禁想起,自己和苏清河初次见面时,就让人家即兴作诗这件事。
难怪苏清河当时长跪不起,不愿作诗,敢情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和他一样不会作诗?
谢淑继续叽叽喳喳道,“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们可瞧不起他了呢!都说他一个庶子,仗着一张和他早逝的娘亲相似的脸,才得以在苏府受家主的宠爱,但其实就是外秀中干,在朝中连个官……哎哟!”
谢淑的腿,又被谢平安狠狠踹了一脚。
谢淑瞪眼:你踹我干什么!
谢平安:你不觉得,你很像是在另说他人吗!
谢淑:?
谢淑:!!!
哦,这么一想,二哥以前好像也是这种人?
谢淑咳了两声,找补道,“当然啦,我和二姐就是喜欢听些小道消息而已。空有美貌怎么啦,只要是善良的人,就是好人!”
“你们小道消息还挺多。”谢承泽挑挑眉,“苏公子是我的好友,一会儿人家过来,你俩要注意自己的言辞,不可不尊重对方,不然以后就不要来我的承欢殿了。”
谢平安和谢淑连忙端正坐好,拍拍胸脯保证道:“二哥放心!您是我们的救婚恩人,那么您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救婚恩人!”
谢承泽:?
什么救婚恩人?不要随随便便造一些奇怪的成语啊!
第0090章 高墙竖立分两界,骄阳儿郎闯心墙
苏清河来到后院时,没想到两位公主也在这里。
脚步下意识一停,望着坐在一起相处融洽的三人,苏清河心中生了怯意,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过去。
曾经,他以为二殿下是与他一样的人。
幼时所有人都对他们抱有期待,以为他们可以成为海面上那轮皎洁升起的明月,可随着年岁渐长,事实是他们不过就是沧海之中最普通的一粟,才华撑不起美貌,能力配不上娇宠。
没有母家的护佑,谁人都可以踩上一脚,对平庸的他们冷嘲热讽、不屑一顾。
他选择竖起高墙将自己围困其中,而二皇子则选择了竖起满身利刺逢人便咬,然而无论是柔是刺,都不过是为了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什么都改变不了。
所以那日,在二皇子说要交朋友时,他内心是欣喜的,那种可以与同类抱团取暖的期待感,让他一时忘却了,他曾是盛依人口中北粮南调的“官员”,是可以与沈大哥并肩作战、解决益州水患之人。
他看着二皇子与盛依人对远征商队侃侃而谈,看着他们试图开山劈道令建安四通八达,看着他们彼此敬茶,在脸上露出自信而耀眼的笑容时,那一刻,一面看不见的高墙在三人之间轰然竖起,将他与二皇子和盛依人彻底分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