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玛丽醒来,宫侑已起床了。他在酒店范围内进行了一次晨跑和无器械锻炼,此刻洗了个澡,下半身裹着浴巾,手里拿着一瓶可乐。
玛丽陷在床中,正处于极其舒适的状态,见宫侑朝她走来。
金发的青年单膝跪在床边,俯身同她亲吻,她将他回应。一阵温存后,青年拔下可乐的拉环,拉过玛丽的手,将拉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呐,小玛丽,”宫侑用孩子般的语气说道,“和我结婚。”
铝的戒指闪闪发光。阳光从酒店窗外飘了进来,青年的气息蹭得她脸上暖暖的,玛丽的心情不能再好,于是将自己的手指做成一个圈,套回宫侑的无名指上。
“这样就交换完戒指了。”玛丽也笑着说。
宫侑望着她的手,微微眯起眼睛,随即嘴唇一弯,一下放松了身体。
青年的身体拥有着结实的重量,肌肉线条分明,忽然将人一整个尔压在身下,迫力十足,玛丽也被惹得尖叫起来,连带着热度也传了过来。
宫侑的精神昂扬,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现在才刚刚开始。玛丽很快被他弄得有几分晕头转向,再次在海里沉浮,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宫侑才恋恋不舍地暂且放了她,这之后的几日,玛丽都和他呆在一起。
果然,从身体上获得幸福,永远都不会消失。
宫侑一身正装来到她家,是玛丽从酒店搬回家后隔天的事。
他身着一身玛丽只在照片里见他穿过的西装,站在客厅里,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对玛丽的双亲说:“请将两位的女儿嫁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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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是二次元爱情……
第16章 第 16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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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宫侑是玛丽在东京的朋友,两人第一次见是在巴黎。
五年前,玛丽十八岁,大一,宫侑二十一岁,在这座铁路交通正处于罢工的城市参加集训。
那日玛丽一早就有拍摄,但她几乎睡过头,不仅是因时差。
她正处于难以协调学业和工作的开端,五彩缤纷的世界好像忽然变了一个样,抬头是阴沉的天空,在春日绿芽长出的季节,玛丽走在路上,几乎同醉汉般昏昏欲睡。
还有一小时开拍,约好经纪人先去现场,在那儿见面,这个时间玛丽本应已到达并开始化妆,手机铃声连环响起,她将它握在掌心,忍住了要把它扔进垃圾桶里为拾荒者们增加收入的冲动。
脚下是空旷的地下水道,只要打开一个她就能纵身跳下去,并非是她觉得自己是污水把那的存在,而是感到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活。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连当事人也不会知晓为何会变成如此,脑子里受到不明刺激、神经元连接忽然不通、抑或是其他,玛丽没有思考这些,她只感到自己很累,累到站在地铁的门闸前,连票都没法拿出来。
手臂静静垂落,人群人来人往,此时正是上班时间的小高峰,交错的脚步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进入玛丽的耳中。她
以为自己会昏倒,身体依旧站得笔直,直到有人经过她的身旁,擦肩而过,并未撞到她,玛丽却踉跄地要倒下。这是她允许自己如此做的。之后,她将和经纪人说做不到继续这份工作,然后专心学业,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单根的羽毛要有风才能飞上天,玛丽感到自己的心里缺少风浪,最自然的状态是坠落。
一只手拉住了她。脚步快到她还没听见,那人就用身体将她撑住,在玛丽没抬头前,比她高上了半个头的行人又扬起了零一条手臂,对着不远处刚走过玛丽的人高喊:
“混蛋!看路啊!”
无辜受骂的路人回头看了这边一眼,但没停下和人理论。玛丽要说谢谢,声音在喉咙里没法发出来,那人随即问她有没有事,手一直按着她的胳膊。
在两人终于对视的片刻,金发青年没有立刻说话,在玛丽挣扎着吐出一个“谢”字后,他才猛地后退,似是受到了惊吓。
蹩脚的英语,口音浓重,夹杂着日语,大概意思是:“你,你好,不好意思,我不会说法语,你能听懂我说话吗?啊,要是听不懂怎么办,算了,我叫宫侑,宫侑!宫是姓,侑是名字,你可以叫我阿侑。啊,我今年二十一岁,到年底就是二十二,身体健康,现在单身……”
他说名字时,用手戳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拼了命要将话语传达给对面的人。彼时玛丽染了金白色的头发,一双浅色眼眸,穿着到小腿位置的V领黑裙,背着日常的帆布包,谁都能看出她是在此处久居。
巴黎是玛丽除了东京外,呆得最多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