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织什么织,千里眼也不能这么玩命儿毁。”
胡尔烈猝不及防被白汐甜滋滋笑容“偷袭”,狼狈一撤身,结果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干脆撑起脑袋顺势侧躺,眉心挤出一道线,垂下眼只盯着沙发:
“再胡说八道现在就滚回牢房去!”
“嘿嘿。”白汐抓抓脑袋坐到沙发边儿上,发现胡尔烈没再计较,于是又接着说:
“你猜怎么着,我拜映雪将军所赐,被周围一圈给我作伴儿的“肉鹰棍”给吓得灵光一现,终于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白汐见胡尔烈无动于衷也不搭他,白汐眼珠一转把毛线放到一旁,身子一侧也躺在沙发上,自顾说着:
“应该是上次你帮我洗澡时对我兄弟动粗,所以我提前一天就变形了,还延长了一天人形。”
“......挺会找由。”胡尔烈眼睛没抬一下,“小平头要是找不回证据,明天你继续回牢房蹲着,你不是跟白管家说在牢里好吃好睡,五星级享受。”
“这下不行了。”白汐伸出一根小手指,轻轻捅了下胡尔烈的胳膊,“席梦思啥的都被金将军撤走了,反正我赖你屋里打死不走了。”
胡尔烈偏开头平躺下来,窗外月光照在了胡尔烈脸上,把冰凉棱角磨得几许温柔,白汐酒窝一凹,声音轻下来:
“喂,你说你咋就长那么帅,让我越看越稀罕。”
胡尔烈:......
胡尔烈拧着眉把脸背过去。
白汐又伸手戳了胡尔烈一下,“萌蛋子,我记着你之前夸我长得好看来着?”
“我没说过。”
“......咋就没说过,你不是说我长着那样漂亮一张脸,为何自寻短见吗。”
胡尔烈:......
“我这次照镜子发现自己还真是挺俊,是不是因为我瘦了点儿?”白汐又戳了胡尔烈两下,“欸,你转头瞧瞧我,是不是瘦了?”
“你再戳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掰断。”
“......”白汐倏地缩回手,“......小气鬼。”
白汐“切”了一声后从沙发上坐起来,随后起身开始往外走:
“我回一趟屋啊,等忙完了再过来陪你睡觉。”
“我用你陪。”胡尔烈一字一顿眉毛满拧,转身再看向白汐时,白汐已经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一段距离。
胡尔烈张了张嘴没说话,半晌后还是遥遥喊了句:
“你换洗的衣服都被白管家拿过来了,你还回去干什么,屋里藏金子了?”
“对,我金屋藏娇了。”白汐回头喊了一声又嘿嘿一乐,结果见胡尔烈腾地从沙发坐起来,白汐赶紧收敛笑容大声喊:
“你还真信了?我开玩笑呢。”白汐回身站定,开始语重心长:
“我跟你说啊萌蛋子,你这样可不行,以后除了我,别人说的话一概不能全信,必须调查清楚才行,明白不?行了,我先回屋洗衣裳去了,你要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胡尔烈:......
胡尔烈垂下眼皮把一旁的毛衣针和毛线拿回手里,“你能有什么衣裳可洗。”
“哦,白小吉上次借我遮身子的衬衫,还有坎肩。”白汐边说边打开房门,“还有这次金旭借我的外套,我都还没洗呢。”说完哐地把门关上了。
胡尔烈:?
当白汐蹲在地上搓衣裳时,胡尔烈在最远处一扇窗外阴沉沉地悬飞着,硕大身影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死胖子,小时候也没见你给我洗过一回......”
当白汐把衣服都晾好以后走出卧室,胡尔烈一阵劲风冲进屋里,又是眨眼功夫,三件衣服伴随着黑色旋风消失不见......
在山谷深处一片乱坟头间,胡尔烈用爪子随便刨了两下便刨出一个坑,他把几件衣服一股脑扔进坑里填上土,临走前还找了根破树杈子插到了坟包上......
白汐回到胡尔烈房间时看到那人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他问白管家,白管家随后又去问外头士兵,说是宗王飞去山谷了。
白汐自己在屋里不敢睡觉,抹黑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和胡尔烈撞了个满怀。
月光下白汐看到胡尔烈脚上全是土,黑着脸站在淋浴间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白汐嘴一咧,“呦,你这才是刚从坟堆里出来吧......你等多久了,一起进来洗呗,咱俩谁跟谁......”
白汐话没说完被胡尔烈拨楞到一边,“别挡道。”
白汐:......
“嘿,这是谁又惹着你了。”白汐嘟嘟囔囔走回床上,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睁眼时是被平头哥和白管家的说话声吵醒。
平头哥站在胡尔烈跟前垂着脑袋,“尔烈王,虽然没能找到摄像头,但通过我和白汐这段时间接触,我觉着白汐不像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