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遽地“刹住车”,你越让我走我越留下:“那个,我把爪子洗洗总行了吧......”
他边说边转了个弯飞去洗手池,“我知道你工作多所以心情烦躁,你就踏实批折子,我远远陪着,保证不打扰你。”
“出去。”胡尔烈拧着眉丝毫没松口,“别让我再说一遍。”
白汐落在水池上,伸出翅膀指了指窗外一片粉红色天空,“这眼看天就黑了,我怕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让我在你屋里呆一会儿呗?”
胡尔烈:......
胡尔烈这次倒没再接话,白汐觉着有戏,立刻用水把爪子冲干净又擦干,随后小心翼翼再次落回沙发上,胡尔烈也没再赶他走。
白汐松口气,不知不觉间却迷瞪着了,待他迷迷糊糊掀开眼皮,见胡尔烈仍老老实实坐在巨大办公桌后面干活。
白老父亲满意点头,准备抓起手机回自己房里刷刷视频再回来,他刚打算起飞却猛然发现办公桌上的高山竟然是原封不动,一点儿变化没有......
白汐:?
白汐一个腾空冲到“兢兢业业”批折子的胡尔烈身前,只见埋头山后的胡尔烈,此时手上正不紧不慢织着毛线......
白汐:!
“不是?敢情你用毛衣针批折子?!”白汐嗓子冒烟:
“真不是我说啊,就你这宗王当的,你对我不负责就算了,但你不能对整个穹朝不负责啊?”
“不论是穹朝,还是我的事,都跟你无关。”胡尔烈眼皮没抬一下,一字一句,“不该管的,少管。”
白汐被噎得一楞楞,颤悠的卷毛都石化了:
“......不是?胡尔烈你给我交代句实话,你是不是当初被穹朝给抛弃了,结果穹朝发现你是灵鹫又给你接回来,所以你对穹朝心里有恨,正蓄意报复呢?”
胡尔烈:......
“我告诉你萌蛋子。”白汐脑子一热,“有什么难言之隐跟我说,你不用跟我藏着,我指定站你这边。”
胡尔烈手里动作倏地停下,半晌后才又重新织起毛线,“会编代码的都挺会编故事?”
白汐:......
胡尔烈扫了白汐一眼,冰冷语气明显缓和,却依旧板着脸,“......我只是没心情看。”
“没心情好办,我读给你听,咋样儿?”
胡尔烈:......
“或者你干脆行行好,赐我个小秘书当当。”白汐眼珠遛遛转:
“流程我都想好了,你受累先用你那开过光的手把我变成人,然后顺带助我一“飞机”之力,然后我妥妥给你代笔,两全其美,怎么样?”
胡尔烈:......
“用不着。”
白汐:......
虽说用不着,但白汐还是厚着脸皮落在“山顶”上,开始把各地上报的内容逐个诵读给胡尔烈听。
同时又故意在最后发表一些“错误”观点,引得胡尔烈才消气的语调又一次冰封起来,低眉冷语不断修正白汐的荒谬言论。
白老父亲心里却是十分惊喜,他发现胡尔烈也不是昏君,相反,胡尔烈其实对穹朝了如指掌,心若明镜。
白汐倒糊涂了,心说难道胡尔烈这是“无为而治”?所以大撒手天天织毛衣?
天黑后白汐转转脖子又继续“登上门槛”,他嘿嘿一乐率先飞到胡尔烈床上一屁股陷进柔软“红云”里。
“啧啧,还是你这床品喜庆,红艳艳跟洞房似的,不像我那屋,惨白惨白怪瘆人的,我可不敢自己睡。”
胡尔烈:......
“萌蛋子,你看我这秘书除了能伴君工作,还能伴君入睡,老样子,一会儿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咋样儿。”
胡尔烈蹙了下眉没说话,上前拎起白汐后脖子,走了几步扔去沙发上。
“不行不行,沙发离床太远。”
在胡尔烈转身的功夫,白汐眨眼又飞回了床上。
胡尔烈:......
“你这飞行技术,倒是一日千里......”
“你就给我留个床尾就成。”白汐可怜巴巴窝在床角,“我这小身板足够睡了,晚安。”话毕白汐立刻闭上眼。
胡尔烈:......
当胡尔烈洗漱过后躺到床上闭上眼时,小身板白汐一团黄金大馒头似的轱辘到了胡尔烈身边。
胡尔烈噌地起身,眉尾飞起,“得寸进尺?”
“嘿嘿,谁怪你腿太长我没地方睡。”白汐赶紧往床边儿挪了挪,“我离你远点儿不就得了,睡吧睡吧。”噌地闭眼装死。
胡尔烈鼻尖喘出口粗气,随后侧身躺回床上背对白汐。
白汐眯缝起眼,就着月色看着胡尔烈山大的背影,“你睡了?”
胡尔烈:......
“哎......”白汐转了转眼珠,柔着声打算“动之以情”:
“我一想到那些失踪的孩子就想起自己儿子,也不知道我家那臭小子现在咋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