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阳光透过竹影照射在院子里,天空一览无余的白云,像一朵朵棉花糖。
时阡慵懒的躺在躺椅上,白衣白裤穿在身上略显松垮,连着躺了几天未进食,单薄的身子更加纤瘦。
身上的青紫越发加深,不过疼痛倒是好了许多。
“哈,这一觉睡的可真好啊,”江温白从楼上走下来,打着哈欠问时杏:“杏姐,还有吃的嘛。”
时杏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厨房给他端了一碗面条。
“谢谢,姐。”江温白伸手接过,坐在石桌面前大口吐露,嘴里一个劲说,“真好吃啊,你的手艺实在太棒了。”
时杏微微一笑,手里又忙了起来。
“江温白。”时阡懒散的撩起眼皮,看向江温白,道:“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你为什么帮了我,还出现在我家。”
江温白嘴里吃着面条语气含糊不清道:“我那天…正好…去隔壁村。”
“停停停”时阡急忙打住,“你吃完再说。”
江温白把最后一口面条扒拉到嘴里,本想再来一碗,没好意思,擦干净嘴道:“我接收到一个任务,有个女鬼妖从陵墓中跑了出来。”
时阡皱眉想了一下,也没想明白,问:“女鬼妖是个什么玩意?”
“其实是个半人半鬼半妖的产物,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我就叫女鬼妖。”
时阡:“奥,杂交品种呗。”
“…”
“也不算是,据说是被关了两千多年的了,不知怎么逃了出来。”江温白顿了顿,又道:“现在上头下来命令,各路人马将她捉回,不然天下大乱。”
时阡:“天下大乱,这么严重?”
江温白:“嗯,差不多,我按照推算女鬼妖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你们镇,而且,我打听到了你这个镇子死了不少人,多半和她有关。”
时阡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女鬼妖莫不是哪天遇到的那女人。
一个虚身便如此厉害,更别说…
“而且,那天我赶到时,你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看那状况应该是进行了剧烈的打斗。”江温白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所以,我就赶紧把你背回来了,路上正好遇见你姐姐和姐夫。”
时阡脸一黑,语气带着隐忍,“哪他妈来的姐夫!”眼神恨不得刀死他。
江温白尴尬一笑,呲着嘴双手展开,默默的退到时杏身后。
低着头小声的嘀咕着:“咋滴,这是没同意啊?”
时杏用手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让他别再说了。
江温白正了正神色道:“时阡,所以伤你的人?”
“嗯,具体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女鬼很厉害,不仅能御尸。”时阡沉思一下,啧了一声,道:“很强,而且还是个虚身。”
江温白思绪繁琐:“虚身?”
“若不是虚身,我可能死在哪了,她很快就要修成罗刹了,甚至更强。”时阡坐起身来,问他:“你说我会有死劫,是这个吗?”
江温白手托着腮,凝着眉看过去,“这倒不是,我观你面相,你这死劫不仅没化,反而更加严重。”
时阡皱起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
江温白挠挠头,“我再仔细看看你的面相,也许能发现些新线索。”说着他凑近时阡,眼睛紧盯着时阡的脸。
过了好一会,时杏都紧张的手握在一起。
江温白一会拧拧眉,一会咂咂嘴。
时阡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问:“怎么样?”
“没看出来,嘿嘿。”
“……”
没看出来你还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江温白尴尬的咳嗽两声,“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后的事谁知道呐。”
时阡翻了个白眼继续回去躺着,时杏抱着缝制的篮子上楼去了。
“哎,你们,我说真的。”
时阡刚躺下又像是想起什么,“江温白,你知道阴玉嘛?”
江温白刚站起的身又坐了回去,神情突然一变,眼神变得古怪,“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时阡:“那女鬼说要让我交出什么阴玉。”
“阴玉……关于它,我也仅仅只是略有耳闻而已,所知并不详尽。据说呀,那阴玉乃是冥王的精魄所化,谁若能得到此玉,就相当于掌控了个幽冥地府!”江温白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下意识地抓挠起自己的头发来。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之色:“可是,这等牛逼的东西,又岂是寻常之人能够拥有的?她怎么会问你要这个?”
时阡从衣领中掏出自己佩戴多年的玉佩,给江温白看。
江温白眼前一亮快速上前,拿过玉佩仔细端详,一激动差点没把时阡勒死。
“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