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穿不了,你不会。”
顾辞年没应他的话,扶着他进了屋。
里屋是间很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小木床,打扫的很是干净。
顾辞年伸手去解时阡裤子的扣子,“哎…”时阡本能往后退,“你干嘛!”
顾辞年笑不做声,眉毛一挑看着他。
时阡看着另一只打着绷带的手,尴尬一瞬。
心中啧了一声,无奈认头。
羞耻心涌上心头,脸庞染上红晕,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别人给自己脱裤子。
还是这么色情的动作…
顾辞年轻笑,瞥见某个部位,眼神一紧嘴角上扬的翘了。
慢慢悠悠的给他脱着裤子,蹲着身子大手握着那纤细的脚踝。
脱完一个裤腿,又拖另一个裤腿…
时阡脸上的红晕越发深重,从他的角度看去,顾辞年像是在给他*
“好了没!”时阡磨牙“你能不能快点!”
一直到衣服穿戴齐,时阡终于松了口气。
顾辞年上下打量,满意的开口:“很帅。”
一身白色云纹劲装,身形挺拔,腰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眉眼深邃,玉面清冷。
时阡撇过眼,要想出去,刚走到门口脚步顿住。
“李郎中。”
屋外传来女子娇俏声,声音有些熟悉,时阡掀过帘子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女子身着淡黄色素衣,身段窈窕多姿,乌黑的秀发垂在肩头,一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
只是脸部却用面纱遮盖着。
第17章 花魁
“是,涟姑娘啊,今日怎么有空自己来了。”李郎中放下手中的活,上前迎接。
这个叫涟姑娘的犹豫道:“我昨日不小心划伤了脸,今日特来让郎中看看。”
“哟,可真是不小心,我看看。”
说着,涟姑娘掀开面纱一侧让李郎中瞧看。
屋内时阡眯着眼仔细观望。
怎么这么巧!
时阡回想顾辞年划伤女鬼脸的地方,和这女子受伤的地方同质。
仅一瞬,面纱又立马戴上。
时阡不能确定此人和女鬼是不是同一人。
“你这伤不严重,我给你拿瓶上好的药膏。”李郎中去柜子上拿了瓶药,递交给了女子,嘱咐道:“你只要按时涂抹,两三天便好了。”
时阡询问身后的顾辞年,“你看见了么?”
顾辞年:“嗯。”
“多谢。”女子付上诊金,拿着药膏匆匆离去。
待女子走后俩人从屋内走出。
“衣服换好了,快来把药喝了吧。”李郎中端过一碗递给时阡。
时阡看着这碗黑乎乎,散发着浓重味道的不知名液体,抿着嘴不肯喝。
顾辞年接过药,微微吹着,“乖,喝了它。”
时阡喉咙滚动,拧着眉,接过药一口气干了。
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满个口腔,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时阡觉得舌头苦的没了知觉。
唔…下一时甜甜的味道传来,顾辞年不知哪弄的一块糖喂进了他嘴里。
时阡睫毛忽闪,突然觉得糖甜的黏牙。
“呵…呵”李郎中轻笑两声。
顾辞年上前把诊金放到了柜台前,“哎哟,公子这给的太多了。”李郎中看着那一锭银子,大惊失色。
顾辞年:“李郎中,方才那位姑娘,叫什么名字?久居何处啊?”
李郎中微微一顿,“奥…你说清涟姑娘啊?”好奇疑问:“你这是?”
“好似一个故人。”
李郎中会心一笑,道:“清涟姑娘是万花楼的头牌花魁。”
时阡:“花魁?”
“对,花魁,说起来清涟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李郎中叹息一声,侃侃而谈。
清涟本是邻城中一户人家的独女,自幼于周家成安独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俩家也早已默许俩人,待到成年便可婚配。
可惜天公不作美,相逢乱世,打仗闹饥荒,父母皆惨死,俩人逃难于此。
就此定居在这岐安城内,身无分文的俩人,一开始靠着周成安给人写信勉强够温饱,但也都是有了上顿没下顿。
时阡听着,微微皱眉,“那后来呢?”李郎中转过头看向他,接着说道:“后来这个周成安,不知怎的非要进京赶考,清涟姑娘为了给他凑齐费用,将自己卖进了万花楼。”
顾辞年拉过时阡的手,道:“走吧。”
时阡还在思考,对老先生拜别后随着顾辞年离开。
时阡问顾辞年:“你说这个清涟姑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女鬼?”
“也许是。”顾辞年拉着时阡走在路上,俩人颜值太过出众,引来周围人窃窃私语,驻足观望。
“哟,客官来看看面具吧。”街边小贩拿着面具招呼这俩人,“快到花面节了,买两个面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