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了后面天青游湖一事。
那三天,许瑄瑄对外都说童心尘刚刚手刃爱人,伤心欲绝,闭门不出。实则连夜送信,火速召集各大门派掌门暗中聚集水榭,商议许安平的去留问题。
“云霁是杀不死的。因为我成仙了,云霁也鸡犬升天。”
人未到声先到。众人不禁好奇是何人出言狂妄。齐齐往声音发出处望去。
温元白怀里一物听到熟悉的声音全身一震,急急扒开温元白胸前衣服要爬出来。后者慌忙扯着衣服维持体面。
不远处,一条莹润的水带当空飞出,拨开脚下内堂金丝珠帘,扰乱了沁人的一缕香烟。门内,自下而上缓缓现出两具谪仙之身。
一则金丝莲纹下摆,是虚静派道袍。
一则着装过于清爽,简直惊为天人。那腰间缠了一圈棉麻白布遮住腰间便遮不住腿间。外面薄纱衣似金水熠熠生辉,自那左肩往右下贴身轻垂,尽显其身姿高大雄伟。
众人疑虑间,一双玉葱的手指拢起头顶珠帘,侧身弯腰让出身后人。赫然现出一张绝美容颜,如月宫冷兔。
童心尘本来只想让他穿纱衣的,死活不从,不得已加了条白布缠腰。白瞎了这好身材。故此,扁着嘴有所不满。
玉葱收回,水带也乖巧地萦绕在身侧。时大时小,时圆时缺,时而环在腰际显侧腰薄肌,时而衬于健硕的胸前更是惹人垂涎。身前身后那只二指大的小鱼儿畅游无阻,端的是个自由自在活泼可爱,教人恨不得生作此物长伴美人左右。
半晌,众人方才自美貌中缓过神来,抬头看清来人。
那小鱼儿不是他物,其中一环脖一圈雪白,正是那小围巾和叶吴香的转世。这欣长健美的少年郎也是他们相识之人,正正是许安平是也。
行进间,阵阵异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
“重新认识一下,在下群芳毓德元君座下十二花神六月花神青莲仙子之部众,隶属其麾下第九千九百八十一莲池,道号莲守,圣号!西南梵宝十二金门春芫丹灵莲守!护世真人!”
许安平一口气念完这一长串领导上司名号。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在心里好生咒骂了一番天庭这该死的陈规旧矩。
“当然,你们可以叫我俗世姓名,许安平。如有需要可以报我完圣号请神。你记得住的话。当然,帮不帮你,最后是我说了算。”
一拱手,一挑眉。礼不可少,犹自高傲不减当年。
“师父!”
鲤鲤披着白袍指导温元白晨间打坐,一张纸条当空飘落。上书:青宣一族一事,恳请各掌门莅临虚静派商议。
闻到字条上熟悉的春芫草气息,鲤鲤就疑心他师父没死,死死扒着温元白要来看一眼。果不其然,是师父!
喜出望外,钻出去揣着小手手飞速奔向许安平。后者见他也是眉开眼笑,想蹲下来将它轻轻抱在怀里,顺手遮住无限春光。一动,腰间白布就要往上滑脱,故此不敢动弹。
鲤鲤被他的迟疑吓得顿了顿,担心师父怪罪他狠心怨恨他当初清虚玉璧一事,颤颤巍巍伸出手去,又不敢抱。怕惹他生气。
许安平望向童心尘求助。后者点点头。
“小围巾,吴香,兑金,断流,障服,太一初分混沌。”
俩鱼儿得令,游上前去。一上一下,纠缠间水纹搅动,划出太极图来。他俩继续游动,那太极水镜便一点点往外扩大,遮住了他。
水镜散去,许安平怀中已经抱起了鲤鲤,遮住了胸前的大片肌肤。
“师父你怎么成仙了?不是说这是师娘的考验吗?”
“这事儿以后再跟你说。困了没?睡觉觉。”许安平把手一翻,稳稳搂住缩成一团的鲤鲤。
鲤鲤吸吸鼻子,呢喃着,“师父,你好香。”
此番是与各大门派谈正事儿。鲤鲤,只好来日再叙旧。他放出香气,迷惑万物。鲤鲤嗅着熟悉的香气,身子一软,睡在了许安平怀里。
八大门派看到永明教门前死去两次的许安平又叒一次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都感到一种无力的绝望。
“哪里来的小妖怪!许安平都成血水了,哪里还有机会复活?就是那尸体也被清虚玉璧封存其中。人死了就是死了。童心尘!你再难过也别拿这些货色假冒他,污蔑他千年的努力和杀云霁的决心。”
许安平轻抚怀中小物,抬头轻飘飘道出惊人之词。“磨过豆浆吗?”
众人心惊。童心尘顿时心下一沉,眼泪滚落下来。他在清虚玉璧之内,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境遇?
过去的事情许安平无心再提。只是淡淡道,“豆浆和黄豆还是不是同一个东西,确实是值得商榷的问题。然而现在讨论它并没有一点意义。现在的问题是,我在这里,云霁也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