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逼着自己从源头切断一切。
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胳膊仿佛有千斤重,席慕景无力摇头,嗓子微哑,“我从没这样想过。”
程星烨红着眼尾,倔强地盯着他,放狠话,“席慕景,是你自己犯贱,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Omega没错,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被任何人标*。”程星烨推开他的桎梏,“你以为你是谁?”
“你他妈凭什么管我?我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席慕景用力握着他的手腕,眼睛通红,脸部肌肉忍得颤抖,“别说了。”
程星烨轻佻地往他脸上吹了一口气,往人心窝子上插刀,“怎么?你喜欢我?”
心脏疼到麻木,席慕景踉跄两步,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声音低哑,偏执地说:“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
“难道你录节目不是因为我?”
他像个雪夜里孤独的行者,竭尽全力地抓住最后一抹暖光。
程星烨的每一次停顿对他来说都是痛不欲生的凌迟。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想多了。”程星烨平静地打破他的幻想,像个局外之人,“我一个弃子,在程家这种高门深户里,哪有说话的权利?”
席慕景怔怔地松开他的手,浑身血液冰凉,“你......”
程星烨低头敛去眼角的水光,把银行卡重新塞到他的口袋,“就这样吧,互不干扰,也别越界。”
说完,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月光惨淡,影子孤零零地拉长,席慕景靠着墙,目光盯着他的背影,眼中的苦涩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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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牌局,陆靳臣孤身奋战,牌桌上的筹码输了个一干二净,隐隐还有继续输下去的趋势。
宋时清撺掇江屿出牌,兴致冲冲地要给他一个教训。
陆靳臣挑眉冷哼,“赢两局就飘了?”
宋时清知道他嘴毒,拉着自己的战友说:“你看他那嘚瑟样儿!”
心里默默补上下一句“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江屿出了连对,哄着这俩大小姐,淡薄的脸上笑意显露,“我帮你们赢。”
沈娇今天晚上心情格外不错,运气也挺好,抓了两把王炸,最终三人联手赢得胜利。
陆靳臣愿赌服输,往手机上戳了一下,指针悠悠转动,落在一个大冒险上。
看清字眼,他无奈耸肩,脸上的得意仿佛化作实质,挑衅张狂。
宋时清第一个不服,将牌摔回了牌桌上,“什么呀?”
沈娇紧跟其后,幽幽叹气,“这手气绝了,赢了还得吃狗粮。”
陆靳臣懒得她俩的抱怨,食指勾起少年的下巴,俯身在唇角落了一个吻。
江屿没有抗拒,安安静静任他亲,狭长漂亮的眼睛弯着,藏着满心欢喜。
在外人面前,陆靳臣不会动手动脚,亲吻也是一触即分,像是轻飘飘的羽毛在心尖上瘙痒一番。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了。”陆靳臣起身牵着江屿的手。
都知道他们还有MV的拍摄,估计得耗费不少精力,摆摆手就放俩人走了。
江屿指了指一旁的酒,不放心地叮嘱,“少喝点。”
“嗯嗯嗯。”俩小女孩鹦鹉点头。
第63章 穿给我看
拍了两天,只剩下最后一场戏,二人早早来到片场熟悉剧本。
宋风霁比他们晚来十分钟,哪怕无人拍摄,宋影帝依旧光鲜亮丽,穿着价值不菲的当季新品,像是来走秀。
小哑巴得知真相,苦心筹谋,一步步得到三皇子的信任,在深宫中站稳脚跟。
宫女们都知道,雷厉风行的三皇子在寝宫内养了一个宦宠,长得不错,却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听说那处早就丢了根,是个太监呐!
美酒佳肴在前,偌大的寝宫只剩下二人。
小哑巴对酒自酌,颇有些对影自怜的味道。
背影乐忽而扬起,像悬在人头顶的一把利剑,曲调急促奔腾,昭示着变故即将发生。
倏尔,酒盏落地,酒液溅到厚实的毛绒毯上,玩世不恭的三皇子身躯一晃,心脏传来一阵急促的疼痛。
他似笑似哭,唇角溢出黑色的血迹,染红了玄色长袍,悲悯地叹出一句:“你就这么恨我?”
小哑巴不能言语,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盛了一湾湖水,可怜可悲。
室外骚动,铁马金戈的将士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宫女大声尖叫,慌不择路跑去喊太医。
小哑巴仰头饮下毒酒,跪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口处。
心跳声越来越微弱,眼前像是盖了一层白纱,一切的一切都已随风消散。
体温渐凉,故人已逝。
.........
“卡——”
最后一场戏拍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