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玉微微一怔，随即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总有办法把正经事说得像玩笑。”
楚予斐轻笑一声，随手伸出手，像是要替他外套。手指触碰到衣料的瞬间，谢言玉并没有退开，甚至任由他的动作继续。
“楚予斐，你究竟想干什么？”谢言玉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无奈。
“谢总，你还看不出来吗？”楚予斐靠近一些，声音低哑而带笑，“我就是想离你近一点。”
谢言玉心中微微一动，却只是抬手轻轻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两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谢言玉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冽，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复杂而克制的情绪。
“别太过分。”他低声说道，语气却比以往多了几分缓和。
楚予斐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后退半步，摆出一副无害的模样：“那我先回去了，谢总，一会儿见。”
目送他转身离去，谢言玉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才缓缓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拉了拉被楚予斐过的外套，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天花板上，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弯起了一点。
他收回目光，抬手看了眼时间，抿了抿唇，随后转身走回办公室。推开门时，空气中依稀残留着方才楚予斐留下的气息。他坐回桌前，视线落在桌面上那份未完成的文件上，翻看几页后却无法集中注意力。谢言玉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耳边仿佛还能听见楚予斐方才的话。那人总是轻描淡写地靠近，又不动声色地占据他的思绪。正当他想着是不是该放下文件先回家休息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他抬起头，就见楚予斐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谢总，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楚予斐仿佛方才并没有离开，表情自然得毫无违和感。他轻轻将咖啡放在谢言玉的桌上，嘴角的笑意一如既往地肆意。
谢言玉眉头微蹙：“你不是回去了？”
“回去了啊。”楚予斐拉开椅子，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但突然想起你可能还在加班，就带了杯咖啡上来，怕你熬夜太久伤身体。”
谢言玉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桌上的咖啡上，声音平静：“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还指望从我这里得到点回报？”
“谢总这话就见外了。”楚予斐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神色带着几分狡黠，“保护你是我的工作，关心你是我的本能。”
“保护我？”谢言玉冷哼一声，将咖啡推到一旁，“别把这种事说得这么直气壮。”
“但我确实是这么直气壮。”楚予斐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谢总，不然你以为我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谢言玉抬眸，目光如刀锋般扫过他靠近的脸，却没有推开。他垂下眼帘，声音平淡：“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回去睡觉，别在这里耽误时间。”
“谢总，我可不是来耽误时间的。”楚予斐故作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觉得，离你近一点，我心里踏实。”
谢言玉沉默了几秒，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起身拿起桌上的外套。他走到门口时，顿了顿，侧过头淡淡说道：“文件的附加部分今晚补完，不要让我明天看到同样的问题。”
楚予斐一愣，随即嘴角扬起笑意。他目送谢言玉离开，目光中带着一抹笃定与深意。他靠回椅背，低声喃喃：“谢言玉，我已经靠得够近了，接下来——是你自己停不下来。”
第134章 借势靠近
两人静坐在客厅，柔和的灯光洒在茶几上，旁边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正显示着一份刚解密的数据文件。
谢言玉目光沉静，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逐条翻阅数据。他神情专注，眉间微蹙，似乎在琢磨其中的某些细节。
楚予斐坐在他对面，双手抱胸，目光没有落在屏幕上，而是一直停留在谢言玉的脸上。他挑眉，带着点不耐：“言玉，这些东西，你非得亲自看吗？交给技术部门就行。”
谢言玉头也不抬，语气冷静：“这里的部分数据，不是技术人员能解读的，需要结合当时的实验场景和人员行为。”
“当时的场景？”楚予斐嗤笑了一声，身体前倾，撑着膝盖问道，“你还记得多少？”
“有些细节，现在看起来很不寻常。”谢言玉停下操作，轻轻揉了揉眉心，抬眼看向他，“比如纪清出现的频率和方式，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被其他事情掩盖了。”
“她对你下了多大工夫？”楚予斐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隐隐的不悦。
“实验的背景和环节设计，都有明显针对我的痕迹。”谢言玉靠在沙发背上，目光微沉，“比如，光环效应测试中，我总是被特意安排到某些位置。那时候觉得是偶然，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