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娇嗔一声,捶了他一拳,也学着他的动作躺在他旁边:“那我要当最有性格的那一个。”
第二天,酒店里。
小月在张半面前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就剩没嚎了。
张半皱着眉头,瞅着遍地的卫生纸,脸色只有那么难看了,静坐几分钟,终于是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怒气冲冲大骂:“他妈的姓陆的,给他脸了,我这么一个宝贝大侄女都不喜欢,他喜欢什么?敢欺负我的小月,我让他混不下去!”
说罢他就打算去项目部找陆平舟算账,被小月一把拉住了,可怜兮兮地哀求:“伯伯,你别为难他,我跟你说昨晚的事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是告状,你不要让平舟为难。”
“你傻不傻啊,那小子本来就破产了,能有今天全是靠你,现在还敢拒绝你,这不是利用完就丢吗?你等着,他这次不喜欢你也得喜欢。”
小月开始后悔给张半说昨晚的事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肯定不会威逼利诱陆平舟去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所以赶紧慌慌张张拦住大门,一边哭一边哀求:“伯伯,我说了,不关他的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喜欢我的话,是我一厢情愿,而且我求你帮他也是出于我对他的喜欢,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你要再这样我就真的不你了。”
张半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宝贝侄女,那舍得她难过,只能好声好气地哄着:“行行行,我不为难他,你甭哭了,化的妆都稀了。”
小月这才从大哭慢慢变成抽泣,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张半虽然面上答应小月不为难陆平舟,可是心里这口气哪能这么容易消,就算不撤了他的职,也得让他吃点苦头。
于是吃了早饭他便和市长一行人去了项目部。
陆平舟昨晚跟小月在沙漠里待到了凌晨,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下直接被冻坏了,发了高烧,躺在床上起不来。
林业成都急坏了,随便找了些零零散散的药,也不管管不管用,直接往人嘴里灌,把陆平舟当成小白鼠似的。
一边灌药他还一边抱怨:“你说说你,看一会儿就得了,非得跟人家妹子待到凌晨去,现在好了,待会儿市长来视察,你这身板子咋起得来啊?”
陆平舟感觉身体特别烫,但是体内又特别冷,脑子昏昏沉沉的,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像在天边一样远。
吃了一堆药下去,感觉还是没什么作用,不得已只能沙哑着声音说:“你就非得让我起来,你也是负责人,你去招待啊。”
“你开玩笑呢,你知道我就是个划水的,这项目上的事儿都是你在操持,你要不在,我哪能行。”
陆平舟真是要对这个人无语了,他身边跟着他一起干的人不少,就连伍子都能在极端的情况下撑起半边天,这林业成简直一无是处,就带着市长转转,查查工作都不行。
不过他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起不来的,不可能为了个工作连命都不要,所以他索性把脑袋缩进被子里,啥也不想管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是肯定起不来了。”
林业成拽被子拽不动,只能气得瞪眼珠。
于是等市长和张半到达项目部的时候,就只有林业成一个负责人前来迎接了。
张半巡视了一圈,没看见陆平舟,顿时没好气地问:“小陆呢?怎么不出来迎接市长,昨天吃饭迟到,今天还迟到呢?”
林业成搓搓手,讨好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市长,张署长,小陆昨晚陪小月妹儿看星星太晚了,身体冻坏了,现在高烧在床,起不来,今天我先带你们了解一下项目。”
市长倒是没什么问题,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生了病就好好休息,身体比工作重要。”
可是张半却是阴沉着脸,显得十分不悦,阴阳怪气地说:“那不行啊,市长都亲自来现场了,你一个负责人竟然都不来,太不给市长面子了,况且,他说是因为我侄女才生病,可我侄女怎么没事?怕不是为了逃脱工作找的借口。”
一旁的小月知道张半是故意为难陆平舟,赶紧偷偷扯住他的衣袖小声嘀咕:“伯伯,你要干嘛呀?平舟是真的发烧了,昨晚还是我搀他回来的。”
张半咬死了要给陆平舟一个下马威,谁求情都没用,所以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说道:“别的都别说了,他必须在场,一个高烧而已,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羸弱,赶紧叫他过来。”
林业成没办法,只能吩咐小杨赶紧去通知陆平舟。
接到消息的陆平舟脸色大变,本来就胀痛得不行的脑子一下子充了血,恨得不能去把张半给撕了。
“他妈的姓张的做不做人啊,不就是拒绝了他侄女吗?上赶着要我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