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注:
晋阳城:今山西太原
刘琨:字越石,西晋名将、音乐家、文学家、政治家,闻鸡起舞他占一半,胡笳退敌的本人,中山靖王之后,也就是和刘备有点沾亲带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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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怨文案:
公元1582年,大明万历十年,日本天正十年,朝鲜宣祖十五年。
“过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阿兰,来自倭国,以后在你们师兄弟里排行老二;这是李晖,来自朝鲜,排行老三;这是你们的大师兄,张静修。”
“你多大?”
“十八。”
“老头,他还比我大三岁呢,为啥要我当大师兄?”
“他虽然年龄大点,但你跟在为师身边最久啊,按入门时间算你是大师兄。”
“可我之前一直没正式拜师,按道不应该算入门啊。”
“少废话,我说算就是算,你就是大师兄。”
“我看是你懒得教他们汉文,所以给我安个大师兄的名头后全部丢给我来教吧?”
“嘘。为师这就教你阴阳家入门的第一课,看破不要说破嘛。”
“老头,照你说的我们已经入了阴阳家,那阴阳家是干什么的?”
“看命。”
“看谁的命?”
“谁的都可以,你的、我的、氏族的、民族的、王朝的,甚至还有江山的命,什么都能看。”
公元1592年,大明万历二十年,日本天正二十年,朝鲜宣祖二十五年。这一年,日本入侵朝鲜,壬辰倭乱爆发。
还是这三个人,只不过这次他们身后还各有一个民族,一个奉行事大主义,一个崇尚以下克上,一个习惯大国思维。于是这三人虽然师出同门,可利益想法却南辕北辙,最后只有落得互相怨恨。
“我们难道还不够伏低做小吗?!为什么最后明明是你们两方的争斗却要我们来付这么大的代价?!”
“你又懂什么?你们天生命好,这么大片的土地都是你们的。你们生来就什么都有了,当惯了老大的人又哪里会懂我们的苦衷?!”
“我不管你们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只提醒你们一句,我们从不欠你们什么。”
阴阳家看命,但阴阳家信命吗?
“现在的你又是怎么想的,是要保李氏还是保朝鲜?”
“他们既然受了织田家的恩泽,那把它还给日本就好。”
“在你眼里天下到底是什么,是你们朱家,是大明,还是天下本身?”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一生妄念,二生恶斗,三生怨。
第2章
诸葛承该哭的也哭完了,该放的大话也一样放完了,这会终于眨巴了两下眼睛望向了阿拓。
“饿了。”
阿拓觉得在诸葛承的面前,自己的叹气声都仿佛老气横秋了起来,可是他的语气里却带着一点连叹气都压不住的愉悦:“你是起了一个大早啥也没干就奔晋阳城来哭丧了吗?”
“我何止起了个大早,我从我家出来一路就朝着这赶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既然你很合我的眼缘,又这么懂我的志向,还陪我祭过了刘都督,我就该请你吃饭啊。”
诸葛承自说自话地拉起阿拓就往晋阳城里走,还不忘打个手势让小魏跟上他们。
两个人一匹真马加上一匹木马就这么溜达着到了晋阳城里一家很大的客栈,两人照着店里伙计的指点把小魏连同阿拓的真马一起停到了店里歇马的地方。阿拓看见诸葛承随手一翻在小魏体侧的一处一推一按后那里就自己打开露出了一个空间,诸葛承随即从里面提了一吊钱出来。
“还挺方便的。”阿拓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
“那可不。”诸葛承骄傲地微抬下巴,虽然站直了后他发现自己其实比阿拓矮了小半个头,骄不骄傲的都得抬起头看人家。
“这可是诸葛家几代人连续改良了几次后的木牛流马,又能当坐骑又可做打手,只是带上点出行时的行李什么的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劳驾,给我们来点新鲜蔬食,两个馒头,一个猪肉馅一个羊肉馅,馅里多下点胡荽。”诸葛承说完又看了看阿拓的身型。
“再切一斤牛肉吧,这有酃酒吗?”
到底是世家子弟,诸葛承说的酒名阿拓压根连听也没听说过,看伙计一副客人识货的样子阿拓不禁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就在他翘首以盼等着美酒的时候先上来的却是馒头,真的同真人脑袋一般大的两个白面馒头热气腾腾地躺在蒸格里,量倒是够了,就是这种中原汉人的食物对于一个鲜卑人不怎么有吸引力。
“这就是你家祖宗弄出来的吃食,他当年真拿它祭河了?吃起来有什么步骤和忌讳吗?”难得遇到了这种食物的传人,阿拓端坐着等待诸葛承教他最正统的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