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我只是一介家奴,配不上什么帝王之爱。”
“是真的配不上还是你不想要?!”
这时阿拓的救星终于出现了,在行军中大军都会刻意给慕容冲和阿拓留下独自谈话的空间不去打扰他们,但前方部队已经到达目的地后还是有一位将军骑着马朝着他们奔来要问慕容冲下一步的计划了。
慕容冲只能带着一脸的怨恨放开了阿拓。
那位将军报告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触了皇太弟的逆鳞,导致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就好像他们刚打了一场巨大的败仗而自己就要被军法处置了。内心不明的将军忍不住抬头偷瞄了阿拓一眼,但这位平常在类似场合都会及时插入适当安抚慕容冲怒火的救星现在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上了什么酷刑一样。
将军在战战兢兢地报告完毕后终于还是得到了想要的指示,阿房宫虽然没法住人,但阿房城里还是有很多房舍的。燕军各部按照自己的品级位置在阿房城里各自划分了区域开始进驻,住了将近几个月的军帐之后,大家终于可以住有房顶有墙壁的屋舍了。
慕容冲照旧鼓励了一下士兵们在刚刚那一场大战里的付出和努力,并让高盖他们开始负责统计伤亡和奖励,然后宣布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各自把该干的干完就可以去营房休息了。
而阿房城里最中心最大的那一片建筑自然是属于慕容冲的。同样,按照在大营里的扎营标准,在慕容冲的大宅不远处有一座单独的小院则是给了阿拓。将慕容冲送进他的宅邸后,阿拓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准备告退。可是还没开口说出半句就被慕容冲一句话堵住了剩下所有没出口的话语。
“你打仗打得那么卖命,结果打完仗了就开始躲我,你是以为我不知道吗?”
121.
听见那句话的阿拓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真是恨不得白天刚刚和他对拼的那个姜宇可以活过来让他再杀一次,也好过他留在这里和慕容冲继续他们刚刚那个恐怖的帝王之爱的话题。
“殿下,我白日里拼杀了一阵,刚刚又是行军,现在满身血污风尘,若不清就怕血气冲撞了殿下。”
“冲撞什么?!我是什么没见过血的稚儿吗?什么怕冲撞,我放你去清,清完了你就不见了。”
慕容冲一把冲上来抓住阿拓的袖子,那里明显还有白天杀敌时留下的大片血迹。但是慕容冲却抓得很用力,就好像他一放手阿拓就会从此消失一样,阿拓不知怎么面对这个太过靠近的慕容冲,只好继续低下头当他的缩头乌龟。
“这几日除了行军,扎营时白日从来在你的军帐里都找不到你的人,要么就是我半夜再去的时候你都已经睡着了,你是不是打定主意我舍不得大半夜把你叫起来让你到我的帐里来?”
慕容冲说这些时一直盯着阿拓,一直低着头的阿拓在慕容冲说要把他叫进帐里的时候浑身一抖。
“你怕了?”慕容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哀疲惫。
“你觉得我会叫你‘侍寝’?”
慕容冲终于还是说出了军里的那个不可说的词。尽管他们白天里对着阿房宫和那些梧桐竹子说了一天的帝王之爱,可那不过是为了尊者粉饰出来的盛世太平。到了晚上裤子一脱什么帝王之爱说到底不也就是简简单单的“侍寝”两个字吗?
慕容冲突然觉得很可笑,为了那个仿佛已经被这个词刺了青烙了印的自己,也为了那个畏那个词如蛇蝎的阿拓。
“你怕我叫你侍寝,是因为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吗?”慕容冲伸出手摸上阿拓的脸颊,然后强迫他抬起头面对自己。
“如果你不喜欢侍寝的话,那我来,由我来侍寝怎么样,凰帝……陛下。”
阿拓终于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反抗的开关一样,他一甩手挣脱了慕容冲握着他袖子的手。他们两个的力道都用得太大了,两个成年男子意气相争之下只能牺牲可怜的脆弱布料。阿拓的袖子就这么被他们撕破成了两截,而慕容冲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那半截袖子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你觉得这算天命吗?真好笑,还记得我们刚见面那一次吗?这已经是我们两个第二次‘断袖’了,哈哈哈。”慕容冲独自笑了一阵之后突然又严肃起来,他狠狠地盯着此时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才好的阿拓。
“因为我是男人,所以你才一直拒绝我吗?”
“殿下,请您不要这么……作践自己。”阿拓想了半天该用什么适当的词来描述慕容冲,最后却还是选了这个注定会伤害慕容冲的词。
“你以为我会怕作践自己?!我本来就是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