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葵点头。
长河:“连大夫,因为我之前不知晓你要来住,是以没精心准备,你看看你喜欢哪个院子。”
“对,阿珠,你属意哪个?”祝荷说。
“就小荷西边的芙蕖轩吧。”连珠道。
连珠道:“嗯,这地方好,有一方莲塘,眼下尚未凋零,莲花茂盛美丽,香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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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就此在祝宅安家。
在家安然过了三天,祝荷便与萧雪葵出去看首饰铺子。
祝荷打算在杭州卖首饰,首先要对杭州所有的首饰铺子进行一个摸底,看哪处的铺子生意最好,口碑最佳,哪款首饰受人喜爱等等一系列的事。
只有探查过才有开店的底气。
当然祝荷不打算白手起家,那太麻烦了,她想的是收购一间首饰铺子,自己当掌柜的。
忙里忙活五六天,祝荷终于敲定好事,买下城西望江街的一间首饰铺子,生意算不上好,因为里头卖的首饰款式单调,毫无新意和吸引力,不过胜在位置好人流大。
“妹妹,你们回来了。”长河挽起袖子道。
祝荷:“嗯,事情都办完了,姐姐,今儿阿珠做什么菜啊。”
“嘿嘿,今日你们绝对有口福了。”长河神秘兮兮道。
四人俱会做菜,但祝荷没功夫近后厨,而萧雪葵既要忙着练剑又要陪祝荷出去,长河呢,砍柴烧火切菜都厉害得很,唯独厨艺不精,顶多会做些简单的菜,连珠的厨艺则十分精湛,做出的菜肴无不让人拍手叫好。
是以,久而久之,做饭这件事就全包在连珠身上了,连珠对此并无怨言,甚至乐意效劳。
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薛韫山突然登门拜访,他的兄长薛崇山同行之。
祝荷很是诧异。
薛崇山掠过祝荷的样貌,作揖道:“许久不见,茶、不,祝姑娘。”
四目相对,祝荷道:“原来是薛大公子大驾光临,着实让我府蓬荜生辉。”
“姑娘谦虚了,我今日登门拜访只为一件事,为过去所为负责,我薛崇山给祝荷祝姑娘赔个不是。”说着,薛崇山行大礼,并让底下人将赔礼抬上来。
足足沉甸甸的四箱,衣裳首饰,胭脂水粉等各式各样的名贵物件,可见其诚意。
祝荷:“薛大公子有心了。”
“祝荷,我这还有答应过给你的契书,我家在西湖东面正好有一座园林。”薛韫山道。
祝荷心道你小子真够有钱的,富得流油了,西湖园林说送就送。
“不必了,我都收了这东西,足够了。”
“没事。”薛韫山无所谓道。
“拿回去吧。”祝荷拒绝道。
薛韫山抿抿唇。
这时,薛崇山道:“韫山,你且出去,我有事与祝姑娘单独相商。”
薛韫山:“哥,你要和祝荷说什么?”
薛崇山:“我自有分寸。”
“不行,我不走。”
“韫山。”
祝荷道:“韫山出去吧。”
薛韫山听言,这才一步三回头出去了。
厅堂里只剩下祝荷与薛崇山。
“薛大公子要对我说什么?”
薛崇山从座椅上起身,郑重道:“昔日是我冲动行事,望姑娘莫要与韫山计较。”
祝荷:“我能理解,毕竟大公子是为了弟弟,若换做是我,亲妹妹被人诓骗,且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我也要拼尽全力拔出毒瘤救下妹妹。”
“祝姑娘胸襟宽广,善解人意,令人敬佩。”
祝荷:“那可你说错了,我可不大度,只是已经报复回去了,加上你也登门道歉,我何故还不满足?”
薛崇山想起过去,薛韫山知道“茶莺莺”死后大病一场,一蹶不振,整日待在屋里不出来,末了薛崇山不忍心弟弟颓靡下去,遂说明一切——他派人刺杀祝荷,但祝荷并未死,杀手有分寸,只是警告。
虽初衷是警告,但到底是刺杀,薛韫山知晓真相后难免怨恨薛崇山,不过好在人总算是活了过来,还变得极为上进。
薛崇山自然高兴,趁机给薛韫山介绍扬州城的闺秀,然而薛韫山毫无兴趣,一门心思扎进生意里,如痴如醉。
后来他看着薛韫山执着地寻找祝荷的踪迹,明白了薛韫山对祝荷的情意,薛崇山不由忧思,却一筹莫展。
那女子性情多变,狡诈无耻,花言巧语,言不真行不端,绝不是良配,可薛韫山偏生就喜欢上她。
见到从京城回来的薛韫山,哪怕薛韫山没说,薛崇山也知道薛韫山见到了祝荷。
薛崇山想这孽缘是斩不断的,弟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长辈的也不能打着为他好的名号强迫他,薛崇山见过薛韫山为情所困半死不活的样子,是以如今他只愿薛韫山高兴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