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生尘问:“哥,为什么鸡是黑色的?”
药一望用鄙视的眼神看他:“没见识,你哥用的是乌鸡呗。”
卫芷眼神很好,一眼就看到鸡皮破损的地方的肉。
奇怪,乌鸡的皮是黑的,可肉不是啊。
再看看那锅黑色的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听着药生尘和药一望父子还在一人一句地说,她拍了一巴掌:“闭嘴吧你们。”
药无病一直站在一边不吭神,表情隐忍,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蒙受了什么巨大的侮辱。
他长得很高,身材修长,一袭白衣,一条腰带束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弱柳扶风的样子,药生尘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哥,你怎么了哥?”
933这时问:“怎么了?”
药生尘现在成逗哏了:“你猜怎么着,那个鸡根本就不是乌鸡,是被他的汤药染成那个样子的,那锅汤摆在那里,整顿饭我们都没吃多少。”
933心有余悸:“真是可怕。”
它想起一件事:“宿主你怎么突然想喝咖啡?”
药生尘没动那杯咖啡,转身从橱柜里拿出自己常喝的茶叶,又翻出前几天重金购入的一套鱼鳞纹天青色汝窑茶具:“今晚姚星雨应该还会联系我,我等等看。”
姚星雨并不蠢,恰恰相反,他很聪明,或者他的感觉很敏锐,也许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能反应过来,姚悦林的晕倒是他干的。
“姚星雨很听话,所以我会给他一个机会。”
药生尘在阳台放了茶桌和坐垫,他盘腿坐下,整个人显得宁静而温和,就连上挑的眼睛都显得不再咄咄逼人。
姚星雨很聪明,他会知道自己应该听谁的话,跟谁站在一边。
药生尘提起水壶,骨节分明的手指与天青色相辉映,美不胜收,滚烫的沸水从壶口缓缓流出:“但是在他彻底加入我的阵营之前,需要一份投名状。”
姚星雨一直跟着白绮在椅子上坐到半夜十一点多姚悦林才被推出来。
白绮听到动静立即上前:“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姚星雨也紧随其后,红着眼眶:“我爸爸没事吧?”
医生眼前突然窜出两个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与面前这对母子拉开安全距离:“两位放心,经过检查,病人只是由于饮食和作息问题导致的身体虚弱,加上年纪大了,身体机能大不如前很难抗住这样的消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把检测报告递给他们:“这也不是小问题,他的各项身体器官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衰弱,比如说他这次晕倒的直接原因就是因为心脏衰弱导致的供血不足,身体一定要静养。”
“好的好的。”白绮听的很认真。
“我一定会督促他好好休息。”
医生看到她这么配合还有点惊讶,他本来以为像他们这样家大业大的人家,兢兢业业的顶梁柱一朝倒下,他的家人会赶紧让他回去工作呢。
白绮当然不想姚悦林回去工作,她恨不得姚悦林在床上躺一辈子!
她收敛好内心的暗喜,端着一幅担忧的样子:“医生,我老公他什么时候能醒?我能去看他吗?”
“看倒是能看,醒来的话怎么也得十个小时后了。”
姚星雨找到了自己发挥的空间:“不是没事吗?怎么这么久才清醒?”
“病人很疲惫,我们待会会安排排毒和养身的点滴,药里有安眠的成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白绮站在姚悦林的病房门口,打开门往里看了一眼,她办了VIP病房,里面装修得像个酒店,两个护士正在给他打点滴。
白绮关上门,对守在门口的保镖说:“姚总还有很久才会醒,要是期间有什么人来不要让他进去,立刻通知我。”
保镖:“好的太太。”
白绮又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星雨,妈妈现在有点事得离开一下,你先在医院陪着爸爸,好吗?”
姚星雨最会装乖:“好的妈妈,你去忙吧,爸爸醒来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白绮摸摸姚星雨蓬松的小卷毛:“星雨真乖。”然后踩着高跟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手机。
姚星雨先是在病房里呆坐一阵,期间无数次打开手机看时间,只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这才过去了几分钟。
好不容易坐了十五分钟,姚星雨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我去找护士,你们看好这里。”
姚星雨转了一个弯,躲开保镖的视线后立刻躲到楼梯间,他前后左右,上下查探了一番,才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没错,他根本没有存药生尘的号码,连通话记录都是每次通话结束后就删掉。
药生尘手里端着天青色的茶杯,鱼鳞纹的裂痕让茶杯如同碎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