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意识觉醒后[穿书]+番外(126)

闻言,沈之彦收回视线,清冷又暗含威严的目光落在云榷身上,没应声。

云榷:“师尊,你也要拦我吗?”他眼底暗红,周身萦绕的纯粹灵力被浑浊气息取而代之,那是入魔的迹象,对那个位置的执着使他生出了念想心魔。

他真的太想那个位置了,那个掌控魔域,可以对所有人生杀予夺,掌管魔域生死的位置。

小时候的颠沛流离依旧清晰印在脑海里,每一次的躲躲藏藏却还是被人拖出去的回忆总在午夜梦回时将他惊醒。

惶恐不安的日子几乎贯穿他的整个童年。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人是被魔域围杀而死的,临死前他将那块玉佩递给他,将他送出魔域,那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魔侍,年纪小小的人,在哪里都注定活不了。

但总比在魔域逃亡好多了,起码没人会无缘无故杀他,他有更大的机率活下去。

所以为了活下去,他如乞丐一样乞讨,和恶狗抢食,被人戏弄,被人拳打脚踢,被人骂野种,直到被眼前人收为徒,带入离剑宗,那段低入尘埃的生活才终结。

魔瘴是条分割线,将魔域和修真界彻底隔离开,越不过去。

他以为这辈子可能就在修真界了,他回不去的,也报不了仇,所以他把那股执念深藏心底。

直到因为历练而误入魔域。

时隔百年,他再次踏入魔域,以全新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姿态。

复仇的执念太深了,以至于看见祭坛上俯瞰众生的楚序,看见百杀面对他时想掩饰却掩饰不了的恐惧时,他对那个位置生出渴望。

他想的是,如果他站在那个位置上,当年追杀他的人,也会因恐惧他而战战兢兢。

不管是继承父亲的遗志,还是深藏心底的执念,魔尊之位,都必须是他的。

所以,就算楚序假冒百杀对他隐瞒,就算李闵即便提出与他合作只是为了利用他,也无所谓,只要他的最终目的达到。

何况他也对他们隐瞒了不少。

沈之彦淡然道:“云榷,你走邪门歪道,靠血祭提升修为,这与魔修无异。”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懵了。

“血祭?什么血祭?”

“哈。”云榷愣了愣,然后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你别跟我说这些,都到这个时候了……”

他猛地望向沈之彦,眸底的神情透着压抑的疯狂:“魔修?邪门歪道?师尊,你与其在这说教我,不如看看他!”

“他才是魔修!”

他手指楚序,目光一直落在沈之彦身上:“从一开始,你就没完全相信他的身份吧?明明在南城时就确定他魔修的身份,你不也是放过他了?”

“我早该明白的,在离剑宗时,你又是让他搬到月华殿,又是因他强行出关,又是亲自教导他,不是因为怀疑他的身份,而是你们师徒悖论!”

“现在又是为了他,你要来拦我?”他低吼着,以玉泽仙尊弟子的身份怒声质问沈之彦。

沈之彦对他的癫狂漠然置之,楚序却因他们的对话神色微变。

难怪,他与云榷初见时,云榷的修为不过才元婴,而在古秘境的古墓里,他已经突破大乘了。

期间才相隔了短短几个月。

从元婴突破到大乘,那是不少修士一辈子也未能抵达的境界,而云榷只用了几个月。

如果沈之彦说的血祭是真的,那就解释的通了。

说不定自他出魔域后,就一直计划借助玉佩提升修为了。

没想到他还瞒着这个。

楚序眸光动了一下,视线落在云榷身后的玉佩,那上面的血渍渐渐化成血丝,一点点渗进内里。

他脚下微动,眼前横过来一物什。

楚序一顿,冷眼看向百杀,心底的杀意愈发重了,当即幻化出摄魂扇,直逼百杀面门。

祭坛上,云榷几近入魔,提剑对着沈之彦不管不顾斩去,剑法变幻,彻骨凌厉,只是他终究不敌沈之彦。

嗜血长剑裹挟着寒冬的气息,剑气轰然,透着化神的威压。

云榷咬牙,忍住涌上喉间的血腥,再一次被长剑击退时,斜睨一眼血丝玉佩。

察觉到他的意图,沈之彦剑式愈加狠绝,让人难以招架。

云榷萦绕在周身的魔气更浓郁了,眼底满是不甘和彻骨的恨意,注定的死局在脑海中一遍遍浮现,沈之彦和楚序,他注定杀不了他们。

李闵的话在耳畔响起,让他抛却所有迟疑,转瞬之间下定决心。

他当即不顾沈之彦的嗜血杀招,转身翻越,几步快速靠近玉佩,连后背上被劈出血痕也顾不上。

楚序皱眉,偏过头去,放下手来。

百杀的脖子呈现出诡异的扭曲姿态,双眼瞪大,眼白上翻,身体软软倒下,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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