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玉钏+番外(6)

“不要让我等。”

次日睁眼,裴展发现床榻前围满了人。

慈石仙尊就坐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他身后围满了人,任尘师兄、席珏师姐、无极门门主秦江和屈同尘等等几乎所有人都围绕在此。屋里以及竹园里熙熙攘攘,裴展望了望,衡观正靠在茶桌边,双手抱环。

裴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师尊。

“乖徒儿,可好些了”

“裴师弟,你可急死我了!”席珏像是哭过一样红着眼说道。

“这小子看起来无碍。”秦江安抚众人的情绪。

屋里一群人都盯着裴展,他顺了顺头发,示意慈石仙尊无事,就穿上玉色登云履下床,恭恭敬敬地朝衡观作揖“多谢听风堂堂主相救。”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衡观,似乎在困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举手之劳,带上来。”

接着那对被捆住安置在偏房的男女被带了上来,乘雾又“嗖”的一声回到了衡观的腕上,那青蛇像是十分留恋般向上缠绕了好几圈,老老实实待在主人的手背上。

“黄瑞,怎么是你?”赤漠殿主齐天南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很是吃惊。

“哦这么说这个男的是你们赤漠殿的人,那这位女子是何人?”

“黄瑞的确是本殿之人,只是这女子从未见过。”说着齐天南把头转向黄瑞“说吧,此人是谁,昨晚又发生了什么!”

黄瑞低着头“殿主,我与此女子不曾相识。”

那女人开始只是啜泣,听了这话转为嚎啕大哭,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可怖,嗓子也哑的说不出话。她本想伸手去打身旁的黄瑞,一出手却捶在了自己胸口,众人看她悲痛欲绝,想必短时间无法冷静下来说出来龙去脉了。

衡观走上前,睥睨着眼看着黄瑞“既不相识,又为何此女子落入玄武湖。若非裴展相救,此女怕是命葬黄泉。”

听了这话,那女子哭的更厉害了,嘶哑的哀嚎,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席珏带着哭腔怒斥道“裴师弟,你出手相助是好,可也要三思啊,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和师尊怎么办!你舍得让师尊难过吗!你就不想想我们有多着急,你知道早上师尊找不到你……”她越说越激动,又开始哭起来。

“好了师姐,先解决正事。”众人安慰下席珏才止住了哭泣,裴展也饱含热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狗屁!我确实不识此女,听风堂堂主你既无证据又何必血口喷人!她偷我财物,我追入此地,她眼看事情败露才跳下去的。”

众人一阵沉默,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谎。

那女子看他颠倒黑白,一口鲜血咳出,嘴巴一开一合却发不出声,鲜血弥漫了整个口腔。好一会儿,才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纸、笔。”

须辞台的子弟找来宣纸和毛笔,那女人将纸铺在地上,鲜血从指尖渗出顺着笔杆流向笔尖,蘸着鲜血写到“女子名柳仪,家住赤漠殿下,黄瑞本我丈夫,那日说入殿寻人,便三年不归。

赤漠殿森严不得进入,恰逢凌云会才打听到黄瑞所在,连夜从后山攀登而入,那财物是家里最后的盘缠。”柳仪顿感昏天暗地,席珏忙过来蹲下搂住她,为她输入精气,否则急火攻心暴毙而亡。

“不可信她一面之词!”黄瑞始终低着头,却没有一丝悔意。

“那,此物,你可、咳、你可认识、咳咳咳。”

说着,柳仪在腰间拿出一把梳子,木梳上刻着一只雌鸳鸯,下方有“永结”二字。此刻,木梳上浸透着柳仪的血。

黄瑞微微抬头,慌张的一瞥,也不知是否看见,垂下眼“不识。”

此刻众人又陷入了沉默。

“黄瑞,你胆敢欺我。”一女子从门外踏入,手里拿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木梳,上面刻的是雄鸳鸯,下方是“同心”二字。这一看就是一对啊!

那女子芳龄二十的模样,朝着齐天南喊了一声父亲。

“黄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把木梳是我在你房间不经意间看到的,你居然对我隐瞒你已有良配的事实。那日我不听父亲的话偷偷离开赤漠殿在路上遇见你,你带我玩遍了热闹的坊市。我告诉了你我的身份你便开始追求我,还说要来赤漠殿拜在我父亲名下。”

那女子强忍着泪水,镇静的讲述着事实,声音微微发抖。

“好了槐儿”齐天南心疼的看着女儿。

“不,父亲,在座的的各位,我齐槐拿得起放得下,今日算我看清了这男子的真面目”,说着她看向黄瑞“我不会对你有一丝留恋,今日你做出伤天害的事,竟然把糟糠之妻以死相逼,我不会为你求情,还请慈石台主和父亲公正处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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