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霍:“……”
等大屏幕确认的成绩出来。
伍霍心中浮现巨大的喜悦!
他转头去看冬烈。那张布满细密汗珠还发白脸上浮现一抹神气的笑,汗涔涔地眉下是一双乌亮的眼睛,无不得意地欢呼:“哈哈我们做到了!!”
即使大腿肌肉都还在颤抖,人都还站不稳,但他的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好像要将人灼烧。
伍霍也心头一热,忍不住畅快笑起来:“是啊,我们做到了!!”
在前行路上,能遇到这样的同路人,何其有幸!
他没忍住道:“冬烈,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吧。”
冬烈震惊瞪他:“难道我们不是吗?”
他一脸“好啊你个浓眉大眼的伍霍”不敢置信的表情。
伍霍被看得无地自容,好像良心都受到谴责。
他心急火燎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在支扶着冬烈下冰的路上,糊里糊涂答应了不知多少不平等条约。
解说正对着这幅画面说:“想来咱们这对双子星,平日感情就非常好,互帮互助团结友爱……”
第19章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19 少年自有少……
冬烈和伍霍一下冰。
教练组面带急色快步迎了上来, 还有几个没比赛的队友。
“是伤着哪了?”
“赶紧坐下!队医给他看看。”
冬国泰高眉深目,一身教练服站在队医身后。
他能清楚地看到冬烈强打精神的疲倦神色,大半个后背都倚靠着椅背, 腿部肌肉因脱力以至有些无意识发颤, 颤抖得厉害。
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恢复好,上场前佯装无事, 压根就是在逞强!逞强!!
但作为一个教练,看到运动员在体能逼近崩溃的极限, 依旧拼尽全力在赛场上为队伍争夺胜利, 他没有立场去说任何泄气的话。
还是这小混蛋太招人稀罕吗?即使又气恼
、又着急、恨不得马上收拾他一顿,但心中更多的还是按捺不住的喜爱和自豪。
冬国泰转向队医:“他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 就是体能崩溃后脱力了。”队医做了仔细的检查,然后又道,“但是早上摔的伤又被牵动, 这次是真的要好好休息了。”
闻言都松了一口气。
冬国泰放下心,又气指他:“你说说你!”
大半背部靠在椅背上的冬烈,一挑眉, 睁眼说瞎话地搭腔:“我说我啊?我可真是太机智了,嘿!”
冬国泰被他这不要脸的接茬惊呆了。
一肚子话戛然而止, 硬生生强噎了回去。
冬烈懒洋洋靠坐在那儿, 眉宇笑间都带着惹眼的嘚瑟, “连他们有意要围剿我们都能早早猜到, 我这机智的, 教练你说我改名叫诸葛烈怎么样?是不是贼合适?”
冬国泰额角青筋突突地抽。
他目光扫过冬烈紧绷的大腿, 半蹲下,果断伸手,对准股四头肌中的股直肌和股内肌缝隙精准摁去。那是冬烈大腿肌肉经常性的板节点, 总需要手动松解粘连,否则容易堆出伤病。
冬烈眼睛和脑子倒是反应过来了,但是身体压根不听使唤,他瞳孔狠狠一缩,却只能眼睁睁看那双无情铁手捏住。
就用手法按捏了一下!
冬烈酸楚得眼泪都要飙出来,当即“嗷”的惨叫一声,整张脸都绉巴起来。
忙伸双手去挡,龇牙咧嘴地连声讨饶:“教练!教练!”他满脸躲闪和慌张,“咱等它自己好,别按别按,啊—会死人的!爸爸爸!”
他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迷上了他写满暴力美学的狂野滑风。
当一个运动员做到极致,是会产生可怕的破圈效应的。那种视觉和灵魂的极致冲击,甚至会让路人情不自禁爱上这项运动。
各大体育报抓拍他直击眼球的震撼动作报道,在体育圈外都刮起了一小阵风,以至于有记者举着相机追拍他。
这个从“神气嘚瑟嚣张”瞬间变成“软怂可怜讨饶”的变脸,在他少年人俊朗眉目上刻画得鲜眉亮眼,看得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各国记者连新闻标题都想好几个了!
从太阳报的热销就知道,体育报读者对自己喜欢体育选手的日常、趣事、甚至八卦都是非常感兴趣的。
可惜冬烈不知道,那批最可恶的,总抓拍他糗事的记者,竟然在这个新世界再一次奇迹般死灰复燃了,简直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正连忙冲心狠手辣、不顾父子情的国泰同志卖好,抽着气,强笑着解释道:“嘶嘶轻点、轻点!我这不也是被逼的吗,自打咱们‘偷鸡战术’在晋级赛里亮相了几次,谁都能看出各国选手之间凝滞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