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欢却不行,她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出窍了,眼睛已经开始模糊,看东西都重影。
“呼……”她推开唐敬尧的脸,偏转着头喘了口气,两手抱着他脖子,把脸枕在他肩上,软软地说道,“四爷,我不行了。”
唐敬尧扳过她脸,在她唇上狠狠地叼了口:“不行也给我受着。”
曲尽欢气得张嘴去咬他喉结,只是她还没碰到,就被唐敬尧捏住后颈制止住了动作。
唐敬尧捏着她颈把她的脸压在肩上,不让她咬。
曲尽欢心理和生理上受到了双重“打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唐敬尧感受到湿意,缓下速度,揉了揉她脑袋,低声哄道:“别哭了。”
曲尽欢听着他“威胁”似的话,原本只是默默地流泪,现在直接哭出了声,哭得嗡嗡的,显得委屈又可怜,但其实哭声大,眼泪却没多少。
唐敬尧停了下来,托着她臀往上一提,拍了拍她背,跟她解释:“明天要出差。”
言外之意,他身上不能有暧昧的痕迹。
前几次,她抓他脖子,咬他喉结,他没阻止,是因为他这几日都在海城,且没有重要的会议。
但明天他要去京北,要见几个当局领导,不能再纵容她。
曲尽欢不是不讲理的人,听他解释完,也就没再跟他闹。
她两手圈住他脖子,嘟着嘴亲了下他脸,软乎乎地问道:“亲亲可以吧?”
唐敬尧没说话,紧了紧腮,喉结急促地滚了下。
曲尽欢瞬间瞪大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可置信地看着唐敬尧:“四爷你,你是泡大珠吗?”
这一刻她真的被震惊到了,震惊程度都大过了害羞。
唐敬尧当然知道“泡大珠”是什么,一种吸水就变大的树脂珠子。
他眯了眯眸,嘴角隐隐抽动。
这姑娘是懂形容的,脑子也是真灵敏,连他都没想到事,竟然被她想到了,还生冷不忌地说了出来。
曲尽欢问完后,狠狠地抽了口气。
她发现还在变,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筋脉凸起的触感。
然后她情不自禁地又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难怪说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是这,这也太能“伸”了!
还是人吗?
弹簧精吧!
唐敬尧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眼瞳清澈黑亮,顶着一双清纯无辜的脸,却一再地说出虎狼之词。
他喉间一紧,只觉浑身燥I热,像是一把火烧进了心底,烧得他理智全无,只想逞凶施暴。
曲尽欢看着唐敬尧沉得发狠的眼睛,眸色越来越深,深得比深渊还可怕。
她不由得一抖,慌忙把脸埋到他肩窝,怯怯地说道:“四爷,您别这样,我害怕。”
唐敬尧摸了摸她脸:“别怕。”他偏头含了下她白皙软嫩的耳珠,声音低哑道,“会给你留口气。”
什么叫会给她留口气,意思是不会do死她?
这也太残暴了,曲尽欢更害怕了。
唐敬尧抱着她走出洗浴间,来到浴室干湿分离的干区,把她放在换衣服用的沙发上。
沙发腿是可以调节的,唐敬尧将沙发腿调高,调到与他正相配的高度,扳过曲尽欢的身体,让她面朝沙发靠背。
他拍了下她肩:“扶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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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尽欢平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心中感慨万千。
太狠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
唐敬尧这个狗男人,真的是太狠了!
她本来以为之前那三次,他就已经够狠了,然而跟这次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现在一想,他之前可真是温柔。
只是不知道,今天这次算是他逞凶发狠的极限,还是说,仍旧有所克制。
如果说是极限,那还好,因为人不可能次次都达到极限水平。
如果说不是,呜呜呜,她会没命的。
她担忧地转动着眼珠,看了眼半掩着的浴室门。
唐敬尧仍在里面,正在清理战场。
想到浴室里的画面,曲尽欢脸颊一阵滚烫,羞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她最后是被唐敬尧抱出来的,临走时,趴在他肩上,悄悄看了眼,只一眼就羞得看不下去。
幸好沙发是真皮材质,上面的水擦掉就行,否则不知会脏成什么样。
感慨完,她抬手捂了下眼睛,感觉水晶吊灯在晃,晃得她头晕眼花。
但其实灯没有晃,是她自己还没有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以至于看什么都眼花。
她心里再次暗骂唐敬尧,骂他是狗,是野兽,又凶又狠,贪婪无度,关键是,从头到尾,他一句温情的话都没有,沉着一张脸,将狠厉贯穿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