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镇司说道:“他以前其实也没烟瘾,以前他比你这个首长都自律, 基本上不怎么抽烟,就算抽,也是过嘴不过心。”
说到这,谢镇司叹了口气。
“他就是在曲尽欢离开他之后,才有了烟瘾。”
贺宗浔提议道:“那姑娘不是就在景洪么,你怎么不把她叫来?赶紧的啊,你给她打电话,让她过来陪着四哥。正好我们劝不动他,你让那姑娘过来帮着劝一下。”
“呵。”谢镇司冷笑一声,朝病房门口抬了抬下巴,“有种你打电话叫,你看唐敬尧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什么意思?”贺宗浔问,“四哥不是很喜欢那姑娘吗?我们把她叫来,他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谢镇司拍了下贺宗浔的肩:“你啊,你跟他认识也有十几年了,竟然还不了解他的脾气。”
贺宗浔笑着问道:“那谢哥说一下,为什么不能叫那姑娘过来?”
谢镇司说:“唐敬尧这人傲得很,又傲又硬。在我们这些熟悉的兄弟面前,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会示弱,更何况是在女人面前,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不可能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让曲尽欢看到,否则他早就给她打电话了。”
“他到现在都没给她打电话,你以为是专门等着我打不成?是因为他不想让曲尽欢看到他受伤的样子,他是想等伤好了再去见她。”
“还有一个原因,他不想让曲尽欢担心他。他养了她三年多,刚开始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致,后来养着养着,养到了心坎里,养成了心肝肉。在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喜欢她时,他就已经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了。”
“当年曲尽欢离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疯,整个人像疯了似的,先是不眠不休的工作,后来为了曲尽欢开火锅店,专门跑到渝城去吃火锅,吃的胃出血住院,出院后又去吃串串。他当时那样做,一是后悔,二是生他自己的气,所以才像个疯子似的,自虐般惩罚他自己。”
“现在曲尽欢终于回来了,他哪里还舍得伤她半分。他宁可自己流血,也不想她掉一滴泪。”
贺宗浔听谢镇司说完后,抬手打了个响指,转身走进病房。
“四哥。”他笑呵呵地看着唐敬尧,“四哥想不想追回那姑娘?”
唐敬尧眯了下眼:“你是不是太闲了?”
贺宗浔嘿嘿笑了声,提出自己的建议:“四哥,我觉得你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在她面前示弱。你本来就受了伤,不算欺骗她。”
唐敬尧冷声说道:“你也想挨两枪?”
“不不不,不想。”贺宗浔摆了摆手,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把她叫过来,让她看到你现在受伤的样子,最好是表现得再严重点,再痛苦点。这样她肯定会心疼你。到时候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屋,她每天在你床前细心温柔地照顾你,给你端个水啊,擦个身体啥的,照顾来照顾去,啧,那还能不照顾出感情?”
谢镇司站在病房门口,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摇了摇头:“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太无聊了,老四肯定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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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钟表指针滴答滴答的响。
曲尽欢再一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受,特别难熬。
她已经等了三天了,等得烧心燎肺,却始终没有等来唐敬尧的消息。
就在她准备去局里找谢镇司时,却接到了谢镇司的电话。
谢镇司说唐敬尧被救回来了,伤得很严重,刚送进医院,正在手术室抢救,已经派了人来接她,让她收拾下出门。
她没什么好收拾的,挂了电话,拎着包就出门了。
看到路边停着的警车,曲尽欢有些忐忑地走了过去,正准备敲玻璃窗,车窗却自动摇了下来。
她看到车里坐着的是盖正平,愣了下,问道:“是谢镇司让你过来的?”
盖正平笑道:“对,谢局让我过来接你。”
曲尽欢没再多问,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坐警车,而开车的还是她同学,她坐着车却又是去看前任。
盖正平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在她下车前,问道:“你跟谢局是怎么认识的?”
他本来不想问的,也知道不该多问,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曲尽欢倒是没隐瞒,很爽快地回道:“我跟他的一个朋友在一起过。”
盖正平犹豫了一瞬,再次问道:“是协助警方逮捕罗坤的那位唐先生吗?”
罗坤是掸邦的大毒I枭,也是金三角的三大毒I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