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温顺地跟叶依澜上.床、为叶依澜生孩子、老老实实地被叶依澜后院的其他男人磋磨欺负......然后像个正常的普通男子一样,正常地过完一生。
即使莫里厌弃他、南收帆卖他求荣、南羽璃推他落水、邱巧灵欲置他于死地、如谢宝容这类男人蹬鼻子上脸欺.辱他......即使没有人爱他,也不妨碍他安静而温驯地活一辈子。
即使,他不爱叶依澜。
这是身为男子、也是身为南家嫡子的最优解。
他没得选,也不必选。
嫁给当今太女,这是多大的荣耀,世间万千男子都没他这样好的福分。
南羽白太聪明了。
他找到了这个世界的最优解,所以个人的感受根本微不足道。他不喜欢、害怕、甚至是厌恶叶依澜,可那又如何。
嫁给太女前,反抗只会让邱巧灵更早地想弄死他,他活不到如今的十八岁;
嫁给太女后,反抗只会让太女厌恶,鄙夷他故作清高,争宠只会让太女反感,对后院的男子只会勾心斗角感到失望。
南羽白安静而温顺的性格,是他最好的自.卫武器。
也可以说,是他自己,选择了自己如今的这副模样。
他只会像刚才一样,对着自己、对着他人无助地落泪,却毫不反抗。
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
可南羽白却不知,他哭的越惨,表现的越乖越无助,就越容易激起别人的凌.虐心理,让人恨不得将他狠狠欺负了才好。
直到哭不动、喊不出、起不来为止。
叶昕看着眼前落泪的南羽白,一时竟想不起自从遇见他开始,他在她这里哭了多少次,也想不起对方因为冲着她哭,用眼泪骗她心软了多少回。
好在叶昕这人,她心软归心软,不放过归不放过。
所谓一码归一码。
“就这一次,”失去一个吻,作为交换,叶昕低头轻咬了一下怀中人的耳垂。
感受到南羽白轻颤的身体,她克制地厮磨了一阵,在对方粉嫩的耳垂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没咬出血,却能给他带来轻微疼意,“下次不要再拒绝我了。”
南羽白埋在她怀里,声音含糊:“是你强迫我的。”
他声音小小的,“我什么都没答应你。”不论是给她一个吻,还是让她咬耳朵。
行啊。
叶昕没忍住笑出了声。
怀里这生性温顺的小公子。
被她惯得,如今都敢顶撞她了。
叶昕附在他耳边,热气轻轻呼入他耳朵,逗得怀里的人耳根发红,身体发颤,她轻声问道,“那你离我远些?”
南羽白闻言顿了顿。
下一秒却像只兔子似的的越发往叶昕的怀里钻。
揪着她衣襟的动作越发用力,头都抵到她胸前的柔软了,像是恨不得钻到她身体里去,被叶昕的温暖与柔软悉数庇护才好。
南羽白埋着头,叶昕看不到他的脸,只瞧见他露出的两只羞红的耳朵。
他无声地否决了叶昕的问题。
叶昕神色纵容地笑了笑,“那就离我近些,”她说,“我想你离我近些。公子垂爱,成全了我罢。”
第19章 喜欢(三)
南羽白这回主动窝在她怀里,可等会儿对方冷静下来,该害羞的时候肯定照羞不误。
叶昕这样一说,便替南羽白揽了责任,意味着是她想亲近对方,而不是对方想亲近她。
南羽白何尝听不出叶昕的意思,他红着脸从叶昕怀里出来,心如鹿撞,纤细白皙的手指还抓着她衣襟,一双含情眼水光粼粼。
“你、你,”他神色似是羞恼,唇瓣张张合合,最后只嗫嚅着说,“你不要这样说。”
叶昕明面上帮他解围,话却说的有点儿轻浮。
哪个端正有礼、满腹诗书的秀才娘子会问一个闺中公子:公子垂爱,想离我远些还是近些?
如今仔细回想,他才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哪个进京赶考的秀才娘子会在等公子梳妆时戏言“等你多久都无妨”,在拿到解酒的蜂蜜水时逼人承认“原来你在担心我”,在得知他替她着想时又说,“公子竟然比起自己更关心我”……
方才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她直接坦言,说什么“我想离你近些”。
什么十里八乡人人夸赞的好女子,什么自幼饱读圣贤书,分明……分明是个登徒女!
两人的关系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从头到尾明明一切都不太对劲,南羽白却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
可他完全没办法指责叶昕。
至今为止的桩桩件件,他都应该感激叶昕。
如果硬要指责叶昕,反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毕竟叶昕好像也没真的对他做什么。
——非要指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