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屏锦闻言慌忙捂住她的嘴,“慎言!为父知道,你是气疯了,在胡说八道。”
他转头去瞪跟个木头人似的呆呆站着的南羽璃,迅速转移话题,“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太女,要你个废物有什么用!”
“是。”南羽璃被骂得胆战心惊,慌忙上前要扶叶依澜,可手刚碰到叶依澜的衣袖,就被对方躲避瘟神似的狠狠甩开。
南羽璃昨夜一晚没睡,早上又受了点寒气,一路上湘云送他回来也不过是把他扛在肩上扛回来的,他已是筋疲力尽,被叶依澜这么一甩,一下子有些站不稳,差点就要跌倒。
“啊!”他惊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踉跄之际,湘云迅速上前将他扶稳。
王屏锦本就攒了一肚子的怒火,对着自家女儿发火又不舍得,见状立刻找到了发泄口,怒道:“好你个水性杨花的淫夫,新婚头日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的妻主?!”
“我没有!”南羽璃急声否认,他慌张地推开身边的湘云,跪了下去,脸色苍白如纸,“父君明察!妻主明察!”
任何一个男子被妻家冠上水性杨花的名声,就只剩下自/尽以证清白一条路可走了。
王屏锦瞥了叶依澜一眼,见自家女儿无动于衷,便没了顾忌,继续冲南羽璃发火:“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敢矢口否认,真是欠管教了!”
南羽璃哀哀地啜泣,颤着声告饶:“儿臣没有,真的没有!求父君与妻主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再也不敢擅自接触旁人了。”
“不要再说了,在府外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真是给太女丢脸,”王屏锦扶着叶依澜进门,冲着跪在地上的南羽璃冷声道,“太女仁慈,不忍责备于你,日后就由我这个做父君的好好教你礼数。”
父君要磋磨他这个刚过门的女婿,妻主冷眼旁观,南羽璃预感到自己的苦日子来了。他强忍住哭声,不敢再惹王屏锦生气。可还没等他回话,湘云忽的用力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南羽璃神色震惊而慌张,急忙想撇开湘云的手,却被湘云死死抓着手臂不放。
叶依澜瞬间冷下脸,“我知道你是叶昕的人。你还不滚,究竟想干什么?”
她的视线落到湘云抓着南羽璃的手,忽的道:“怎么,莫非你看上他了?好说,”她紧紧盯着湘云,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他,就叫叶昕拿南羽白来换。”
湘云冷声道:“我不想要。”
她一板一眼地复述叶昕交代的话,“五殿下有令,南羽璃是殿下和殿君的弟弟,殿下和殿君见不得南羽璃受苦,若是太女您敢欺负他,五殿下会来打断您的腿,给他出气。”
话音刚落,叶依澜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她敢?!”强撑平静的神色瞬间变得分外狰狞,“她叶昕什么时候有本事给我下命令了?!你给我滚!”
湘云嗓音冰冷,“殿下的口令我已带到,太女自己掂量吧。”说完,她将南羽璃推了过去,飞身离开。
南羽璃瞬间头晕眼花,浑身冰凉,只觉得自己大限已至。他脚一软又跪了下去。
叶依澜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他:“你真是好样的,处心积虑嫁给我,又帮着叶昕来对付我。”
“我没有,妻主,我没有!这都是五皇女诬陷我的!”南羽璃连声求饶,“五皇女跟您不对付,自然也跟我不对付,她是想害我啊!”
叶依澜冷笑道:“怎么,你拒绝她送你回府了?”
南羽璃一噎,又继续哭哭啼啼:“我拒绝了的。可她非要送我。”
“这么说,你的魅力还挺大。”叶依澜笑意不达眼底,“既然你的魅力这么大,那你怎么没拢住她的心,怎么没叫她娶了你,怎么没叫她把南羽白还给我?三心二意,欲拒还迎的狗/东西。”
南羽璃打小娇生惯养,头一次被人这么羞辱,而羞辱他的人还是他爱慕许久的女人,南羽璃只觉得一颗心冷了个彻底,他从来不知太女是如此凶狠的人,昔日太女对待南羽白时的温柔体贴仿佛从未存在,眼前的女人好像换了个人一样,他又惧又怕,只能战战兢兢地哭泣求饶,“求殿下饶恕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叶依澜骂道:“你还敢找我的死对头当靠山!真是不知死活!”她忽然从身旁的门卫身上抽刀而出,架在南羽璃脖子上,“夫违妻命,我今天就算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你又能如何?!”
脖颈传来刺骨的凉意,伴随叶依澜的责骂声,南羽璃被吓得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半句求饶的话,倏地,他两眼一翻,竟然在府外活生生地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