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日是他第一天去安时,沈筠娆不知他的具体情况如何,但又怕他为了回消息影响到工作,一时间有些犹豫。
“卧槽!”
顾婧语不知道在手机刷到了什么,乍然嚷了声。
沈筠娆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刚想偏头看去,胳膊就被顾婧语大咧咧的力度攥住。
她就像个复读机,激动的不断重复着感叹,手上一个劲晃着沈筠娆,“卧槽卧槽卧槽!”
顾婧语平常吃到了大瓜就是这个反应。
沈筠娆从她口中听到了许多校内“风云人物”的瓜料,当即感兴趣的竖耳,“什么?这次又是谁?我认识吗?”
“就咱们京市,不!全国最牛的那个安时集团,他家少爷今天回去继承家业了。”
沈筠娆惊瞠,哪里想到消息会传得这样快。
顾婧语只当沈筠娆不了解豪门圈的事,将传闻中安时集团太子爷的“丰功伟绩”都告诉了沈筠娆。
时今衍在京市风评很差,顾婧语一提及免不得说到那些不好的事。
顾婧语只知安时集团的掌权人姓时,并不知其具体的名字,更没想到这人就是闺蜜的男友,是她常揶揄的“你家时老板”。
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当着沈筠娆的面去说这些。
正因知晓这些,沈筠娆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打断顾婧语。
若是直白告知时今衍的身份,可能会让顾婧语尴尬于刚刚的话,可若是不说,她听得心头发坠,像是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闷人得很。
面对身边唯一的好友,沈筠娆并不想刻意的去隐瞒顾婧语有关时今衍的事。
她静静听着顾婧语的话,默默打着腹稿想着该如何说出会较为委婉。
不料顾婧语说完这番京市圈子里普遍流传的话却话锋急转的道了句,“我听别人都是这么说,但我觉得还挺蹊跷的。我记得这位太子爷的爸妈尚在世时,感情很好,是京市的一桩美谈,那时候很多人都在夸他。但从他在他父母葬礼上有无礼的举动后,舆论一下就变了,后来好像他做什么都是错。”
“我每次听到还挺唏嘘的,我不敢想象他当时承担了多少压力。”
“那么美好的家庭,突然父母双亡,肯定很难接受。我不信他不爱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他肯定也不愿意在自己父母的葬礼上乱来,毁了父母最后的安宁。”
沈筠娆听到这话,心头咯噔下,眼圈不自觉的有些红,鼻尖涌上酸楚和感动,心口更为涩胀了。
她多么希望时今衍此刻也在这听到了这番话,让他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在斥责他。
顾婧语尚未察觉到沈筠娆的不对劲,继续分享着,“还有人传他爸妈去世是他爷爷设计的,所以他以此表达不满,不肯去接手安时,也不知道怎么现在去了。我寻思这也太离谱了吧,谁家——”
意识到沈筠娆情绪不对,顾婧语霎时停了刚刚的话题,抽纸给她擦了擦眼尾,“宝贝你怎么了?”
身处于教室中,周遭有很多人,沈筠娆吸了吸鼻子,很快又将情绪压下,没向外表现的太明显。
但她紧紧拉住了顾婧语的手,轻诉着掏心窝的感触话,“婧语,你人真好。”
顾婧语不明所以的笑了声,“女人,你该不会为我痴迷落的泪吧?”
她突然玩尬的,将沈筠娆逗得破涕为笑,眸中半点湿意都没了。
“其实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呀?”
沈筠娆朝顾婧语勾了勾手指,顾婧语朝她这侧倾过很多。
说事前,沈筠娆先抚了抚顾婧语的后背,善意提醒道:“你做好心理准备啊,这事你可能会很惊讶。还在教室呢,得收敛些。”
“我靠?”
顾婧语光是听着就激动了,“这意思是大瓜啊?”
“快说快说!我准备好了!”
“就——”
沈筠娆凑到顾婧语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道:“你口中的那位安时集团太子爷叫时今衍。”
顾婧语脑袋“嗡”的声巨响,整个人从上到下僵在了原地。
沈筠娆还当她没反应过来,再度重申,“时今衍,这名字你不耳熟吗?”
“我耳熟啊……”
顾婧语手动捂住自己的嘴,声音颤抖的不像话,“是、是我知道的那个?”
沈筠娆清晰看到顾婧语眼瞳都在颤,使得她有些失笑。
她点了点头,给予肯定答复,“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我男朋友。”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沈筠娆的眼睛都微微弯了起来。
满满洋溢着恋爱中的幸福。
“真的假的啊?”
顾婧语人都快虚浮了,她虽然一直知道安时集团,也听说过很多有关时家太子爷的事,并且共处于豪门圈。可时家这样的家族和寻常豪门差距太大,顾婧语从来都觉得离其很遥远,她哪里想过竟会认识时今衍,还打过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