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越扭动就越折磨。
赵珩眼睁睁看着知意躲避洪水猛兽般地想要离开自己,寒心无比,他偏不想放开,抱起她抵在桌案前,也不问了,连续不停的力道发了狠。
狂风拍打在窗扇的噼啪声停了,屋内却又起。
宋知意支离破碎的哭叫声尤其可怜。
这一弄,就是天明。
最后回到床上,赵珩再一次问身下哭成泪人的姑娘:“好知意,你哪怕就跟我说一句,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眼里心里都只能看得到我,只能与日俱增地爱我,每天都在我身边,成不成?”
宋知意强忍着战栗不停的身子,抽泣一声,心里存着一股子闷气,咬唇倔强地别开脸。
不说,不说!
如他所言,要是应了这么霸道无理的要求,他日后还不定要变成什么可怕模样。
沉默的每一刻,赵珩的内心便不可遏制地阴鸷一分。
他扳回她的脸,亲吻她咬紧的唇,动作时而轻缓温柔,时而粗暴无比,磨着她,逼着她。
宋知意更是气闷,甚至觉得有些荒唐,一开始她们不是情意绵绵,心心相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都怪赵珩这个反复无常的坏男人!偏偏他手段过人。
忽然一下重击,宋知意受不住地蜷缩了身子,泉水如柱。
“要么你弄死我好了!”她别开湿漉漉的脸,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赵珩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知意是个脾气柔软能屈能伸的性子,极少闹过什么,现在置起气来,他竟拿她毫无办法。
可他仅仅是要她一句话,便是哄哄他,她也不肯吗?
第86章 (修改结尾)你就该当孤家寡人……
赵珩颓然地伏在知意身上,鼻尖萦绕着独属于她的软香,大刀阔斧的动作终于渐渐平缓下来。
宋知意急促无序的喘息也跟着平复,轻咳一声清了清沙哑的嗓音,推推他,郁闷道:“你出去!”
赵珩不语,一口咬在她锁骨。
那力道不轻也不重,知意疼得“呜呜”两声,顿时不敢再招惹他了。
晨光熹微,窗外亮洁的雪色映照进来。
二人虽是紧密相连,姿态亲昵,偏偏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也不知静寂了多久,赵珩微微起身,只见宋知意已累得就这样昏睡过去。
他眼神幽暗地盯了她半响,她呼吸均匀,睡颜恬静,他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抽身出来。
此行冬青和梅香都没有随从,赵珩穿衣妥帖,命徐府的婢女送来热水和干净的棉巾,再有木炭、被褥等物。
婢女们想要进来侍奉,却被他拦住。
赵珩脸色冷淡地吩咐她们放下即可退出去。待外人走了,赵珩拧湿棉巾,仔细擦干净知意身上的各种水渍,抬腿分开,检查一番。
比上回还要肿得可怜些。
赵珩的眼神却一黯再黯,心底莫名涌现出一抹名为占有的快慰和舒爽。他恶劣地拨了拨,弹了弹,低笑道:“傻栀栀,你便是抵死不从,人不还是我赵珩的?”
宋知意不舒服地呢喃了声,眉心轻轻皱起来。
只看一眼,赵珩心头又浮现出一股子不忍和心疼,终究轻柔仔细地敷了厚厚的药膏,给她换了套厚实的寝衣,为她揉捏酸痛的双腿,再换被褥,添炭火,让屋子更暖和些。
谁又能想到,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会亲力亲为的做这些?
天光大亮,屋外传来黑鹰的询问:“殿下?”
赵珩最后给知意掩好被角,起身出来,合上门,边问:“有什么消息?”
黑鹰神情欣喜:“方才驻守在山崖上的兄弟报信说看到那个白发少年了!”
赵珩立即道:“那便清点人马,再探崖底。”
只不过火.枪还没送来,但赵珩担心错失线索,已等不起,徐仲听闻就叫守城军先拿了弓弩来。
汀泉州贫瘠穷困,以至少有斗争,军中武器也是落后于边塞大营,那弓弩每次只能放一只箭,射程有限,还需时刻背着箭筒,若遇野狼围攻,多有不便。
何宗保很是担忧地劝了句:“殿下,不妨您留在府里,属下和黑鹰带人前往。”
临行前,皇帝可谓千叮咛万嘱咐,明珠公主的尸骨实在找不到,可以舍弃,但务必要确保太子殿下平安,否则他就要人头落地。
然而赵珩心意已决,根本不为所动,准备妥当后只是多看了眼徐仲,问:“你妻儿可在?”
徐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点头:“在,在后院,不知您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