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眉眼微微皱起来,这时又听宋知意忽然问道:“宫苑大火扑灭后,我存在暗室的那些珠宝首饰还有黄金可有人搬出来了?”
赵珩:“……??”
门外的庆嬷嬷听见这话,忙笑着说:“老奴都记着,早运回来放在库房了。”
宋知意这才放心下来,还想回头仔细看看这些礼物,身前落下一道颀长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赵珩黑了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宋知意!难不成那些珠宝比我还重要吗?”
宋知意无辜抬头,双手环住他腰腹,软声道:“物是物,人是人,这二者没有可比性,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人最重要。”
说着,她撒娇般地蹭蹭赵珩冷冰冰的胸膛,“夫君对我好,我也会对夫君好的。”
赵珩冷哼一声,着实有点气不起来。
也罢。
她就是这么呆呆笨笨的,只要她在身边,不想着别的男人,每天开开心心,他又何必自找不快?
他有手有脚的,想亲想抱可以自己来。
于是赵珩捧着知意的脸,俯身亲了亲她。
宋知意怔了一下后,情不自禁回应,唇舌交缠,难舍难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她身子软成一汪春水,无力跌在赵珩怀里。直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异样,她才猛地找回几许理智,很是难为情地咬唇望着赵珩。
赵珩受不了她那双娇柔的含情眼,可也很难挪开视线,他嗓音低哑道:“放心吧,我记得。这几日正逢你月事,不做。”
宋知意轻咳一声,烧红了一张脸,小声嘟囔道:“我,我也可以帮你。”
赵珩笑笑,忽生了几分逗弄她的心思:“哦?怎么帮?”
宋知意羞耻得垂下眼眸,说不出话来。
在家这两日她叫冬青悄悄去买了点别的更为清楚大胆的春宫图,仔细研读一番,现在已经懂得好些奇怪的法子。
…………
她羞于启齿,可又觉得毕竟分别十几日,又逢上她生辰,赵珩日夜奔波,忙于公务,却不忘给她准备这么多礼物,她无以为报,就想在床笫之欢上满足他,她不想看到他失望,犹豫好久,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
偏偏她是什么心思都挂在脸上的性子,赵珩一眼看出来,不悦道:“原来你竟是这么想的?”
宋知意诧异抬眸,被看穿心事,好生窘迫。
赵珩顿时沉了脸色,放开她,语气严肃说:“知意,我不是什么兴致来了就只图下半身快活的禽兽,你也不是用身体来交换……”
他顿了顿,不想把话说得难听,“我希望那是我们两情相悦,水到渠成,而非你强迫自己取悦我,报答我。”
说罢,他转身离去。
宋知意下意识伸手想拉住他,可只抓住一点衣襟,很快又从手心划过。
她看着赵珩离去的挺拔背影,有些彷徨无措地攥紧空落落的手心。
爹爹的叮嘱犹在耳畔,宋知意在原地沉默片刻,收回了想要追出去的脚步。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赵珩是太子,等于半只老虎,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才是寻常。
反正她没做错什么,相反她愿意为他委屈自己,已是很上心了!他竟还甩脸子走人!真小气!
这么一想,宋知意也有些气闷,噔噔噔跑到门口,“砰”一声把殿门关上,再回来仔细看看闪闪发光的珠宝,越看越喜欢。
待赵珩出去冲了个冷水澡,消了身下的火,再回来,只见一扇严实紧闭的门,当时脸色都变得铁青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宋!知!意!”
第70章 还明,还明,该死的卫还明!!……
宁静的夜里忽然传来这么一声唤,宋知意吓得险些把手里上好的珊瑚手串给弄丢。
她皱眉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无双但愠怒阴沉的脸庞,她推开殿门的动作不禁一顿。
赵珩的大手重重撑了过来,一把将门推个大开。
宋知意下意识往旁边避了避,“你干嘛?”
赵珩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内殿,上榻睡觉。
宋知意看呆了,一时都有些搞不懂赵珩到底是生气还是怎么的,简直莫名其妙!
没了法,她只能先叫内侍来把这些珠宝抬去库房,待明日再登记造册,今夜时候不早,她沐浴完便小心翼翼跨过赵珩的身子,也上了床榻,睡在里侧。
夜静静的,耳畔只剩下彼此均匀而轻盈的呼吸声。
宋知意思前想后,还是侧身对着平躺的赵珩说了句:“你不喜欢,我下回不那么想便是。区区小事,我不希望你心里存着气过夜,这样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