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是的是的,这当然不会是你做的,他是去找雷古勒斯了,只是去的太匆忙,又太心急,才会碰到这种事。”
这不是个秘密,洛斯特还在和哈利他们玩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芬德的传信,紧跟其后的是海德薇,带来了小天狼星住院的消息,哈利只来得及说一声之后见,就跟着赫敏他们没了影。
而洛斯特悠闲地靠在树下将长长的信读完,大致了解了全过程,无非是小天狼星在收拾家里的时候找到了克利切藏起来的雷古勒斯的亲笔信,内容并不很全面,但不论是留下的话还是话里的深意都让小天狼星觉得哪里不对劲,而随着海尔辛告知了他真相,小天狼星很自然的焦急去找,只是太过心急,险些被那些水中的尸体拖下水成为他们的一员。
但好在海尔辛在场,他们捡回了一条命。谁也没出什么大事,但小天狼星被那些留在水里的东西抓伤,不得不在医院老老实实的躺着,至少两周是无法被允许出院了。
邓布利多:“可是现在距离开学还剩下不到两周......”
这句话的后半句不用出口,洛斯特也知道是什么,斯内普就是在这时候抬起头,她在第一秒就意识到了男人的意图。
洛斯特:“您都说了我有所预料,那么我当然也已经想好了备份方案。”
她在斯内普说出什么之前先发出声音。桌面上的两人都将目光投向她。
而她呢,就像是每一次,面对那些期待的、好奇的目光,昂起脑袋,背起手,扬起笑容,阳光、开朗。
洛斯特:“我一直认为,即使有些人已经不那么年轻,也有权利可以享受爱情的疼痛,邓布利多校长。”
语调温和,尾音上扬,就像是窗外灿烂的阳光,几乎让人忽视了藏在言语间的那种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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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克拉科,虽然大多时候我不会过问你的决定,但我现在不得不确认,你的脑袋是否保持清醒。”
这是斯内普听完整个计划并被迫付诸行动,最终落地在奥地利的唯一想法。
邓布利多没有说什么,但被女孩同样不由分说拽住手带过来的他其实心里也充斥着无数纷杂的思路,只是这份沉默到底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而在斟酌,还是在暗暗期待的默许,却是难以分清的。
洛斯特:“我很久之前就想来拜访一下这位前辈了。”
没有回答,又是一份符合洛斯特作风的回答,不同于两位长辈的戒备或者紧张,洛斯特看起来完全跃跃欲试,她甚至忍不住在揉搓手掌,欣喜程度不亚于面前摆着一顿丰盛的大餐。
一切的犹豫,在洛斯特踏入那间大门时都不得不被丢弃,邓布利多总不能让这个年轻的姑娘独自去见这里最初的主人,最后仅剩的犯人。
斯内普除了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没有第二种选择,塔楼很高,而且禁止幻影移行,在尝试失败后,洛斯特抬头的那一秒,斯内普就已经意识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下一秒那个连下楼都不肯走楼梯的姑娘就化作一阵云雾直直朝上冲去。
斯内普:“克拉科家迟早得布置一个反幻影移行咒。迟早。”
对那位只活在书本、报纸中的上一任巫师的领袖的戒备,抵不过对于这位现任还未成年的新一代巫师的领袖的担忧,斯内普追的很快,却还是慢了一步。
洛斯特:“我设想中的会面其实比这个应该更体面一些,但很抱歉,我太激动了一些,有些失礼,请您见谅,格林德沃先生。”
何止是失礼,完全是莽撞、无礼,处处都透露着属于年轻人的活力与朝气,坚固的墙壁被这位初来乍到的客人撞了个粉碎,破碎的墙壁带来夏日的风,也带来这里少有的光明。
格林德沃:“我猜你就是克拉科了,洛斯特·克拉科。虽然我们没正式见过面,但阿不思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提起过你了。”
他看起来并不生气,很让人意外,洛斯特好奇的观察,白发的老人同样留着长长的胡须,但和邓布利多那种笑眯眯的像是圣诞老人的气场有着天差地别。他没在笑,语气很平稳,即使是囚徒,即使被扣押数十年,现在被她这样撞碎了囚笼,也依然从容,沉静,平淡,只是从那张床上站起身,背着手走到她面前,站的笔直,一步一步,缓慢而平稳。
好高。这是洛斯特的第一想法。格林德沃很高,居高临下的视线她经常体会,但这种生来的压迫感确实少见。
格林德沃:“别紧张,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且,这里是纽蒙迦德,我是这里的犯人,我也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