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得除了邓布利多。”
文达揶揄的提起了最伟大的白巫师,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二位宿敌的过往呢,但是几十年的追随和信念,让最初的感情变了质,比起记忆中的少年,她早就有了更伟大的追求——推翻保密法从来不是为了杀死麻瓜,那是巫师的未来。
麻瓜没有魔法的奇迹,却用科技的力量触碰了宇宙。巫师为魔法沾沾自喜,在泥潭里自我囚禁。
如果中世纪的战争再次爆发,胜利的天平可不会一直眷顾巫师。
她不允许有一天巫师会成为麻瓜的家养小精灵,她不允许自己的同胞被解剖、被试验、被奴役的一天出现。
如果说最初追随格林德沃是为了一眼的惊艳,对天才的钦佩,对先知的崇拜,那么伴随纽蒙伽德的建立和雄起,文达早已深深认定了这个信念——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巫师界的利益。
“我本来以为肯定会失败的,但是好像意外和奇迹都选择我。”女孩有些得意的讲述了疯狂的冒险。
文达是自己选择死亡的,但与其说死亡,不如说是她主动切断了灵魂和躯体的联系。
感谢罗齐尔家族的先辈,哪怕是格林德沃都不知道罗齐尔家族中历代对灵魂魔法的研究。
在罗齐尔家族的地牢深处的密室里,有着罗齐尔先祖留下的珍藏禁书,上面只介绍了一种剥离灵魂与躯体的魔法,后续更有先辈对于灵魂与躯体融合的猜想。
尽管不少罗齐尔都曾按照书上尝试,但是死亡是无法被记录和实验的,每一任罗齐尔家族的死亡和记忆灵魂对消散都让这成为了注定无法推进的研究。
在灵魂沉眠的前一瞬,文达也没觉得自己还有睁眼的时候,所幸,感谢梅林眷顾,魔法就是奇迹本身。
“先生还记得这个吗?”
文达伸出了手,那是一个金属项链,底部的瓶子挂坠碎裂成两半,却被银色的丝线藕断丝连。
“那是......是血盟?”
格林德沃面露复杂,他本以为象征着自己和邓布利多过去的、曾被自己珍藏于胸口的血盟早已和那个盛夏一样消失在1945的战斗之中了。
文达看着血盟,面露复杂的说道:
“先生,你知道吗?有一个灵魂,一直住在血盟里。我的灵魂在剥离出来后依附在血盟里才发现的她。时间太长了,她的灵魂一直在消散,直到我加入才缓慢苏醒。最后也是她借用血盟的魔力和她的灵魂的力量引导了我的灵魂和现在的躯体融合。”
“她叫阿利安娜·邓布利多,先生,我想您应该还记得她。”
文达提起了一个格林德沃完全没想到的名字,阿利安娜……阿不思的妹妹,也是他和阿不思无法回到过去最深的壁垒……
“您在莱斯特兰奇公墓说过的——Magis in those rare souls.”
(魔法只在那些稀少的灵魂中绽放。)
“It is true,sir.”
(确实如此,先生。)
“魔法是绽放在灵魂中的奇迹——但是我们从来没想过,默默然也是魔法的一种,默默然的力量也藏着灵魂尽头。”
“默默然的源头,不是我们的躯体,而是灵魂。”
“离开躯体后灵魂无法使用魔力,但是默默然的力量依旧可以。”
文达闭眼,想起那个在虚无之地相逢度过十几载光阴的有着如天空一般蓝色眼睛的女孩。
原来代表不祥的乌鸦也能得到属于纯洁的白鸽的垂怜。
第3章 新的旅程
梅林的旧袍子啊,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格林德沃都不敢相信文达所说的一切——
要知道,灵魂,那可是梅林都不敢涉及的魔法禁忌啊。
不顾格林德沃的震惊,文达继续缓缓解释着所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这一切都很是匪夷所思。
但是,魔法本身就是奇迹,不是吗?
“大概就是这样了——实际上阿利安娜的灵魂其实一直依附在血盟上,直到1945年后血盟破碎了才开始缓慢消散。
而恰巧,当时的我把血盟碎片带了回去,后来又将其作为了我灵魂的载体。
再然后那位后来出现的英国黑魔王——伏地魔出现了,当时罗齐尔家族其中的一脉前往英国后有人成为了食死徒。
那是一个后辈——一个叫做埃文·罗齐尔的家伙,为了帮助伏地魔寻找罗齐尔家对灵魂的记载,他居然背叛了罗齐尔家族。”
文达停顿了一下,眼里满是对家族背叛者的厌恶和摒弃。
“......那个该死的背叛者带着食死徒回到了罗齐尔庄园,他们在罗齐尔庄园开展了一场屠杀。
恰巧遇上了我现在身躯的母亲分娩,在那个叛徒杀死母亲的时候,阿利安娜用剩余灵魂里默默然的力量和血盟让我的灵魂与死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