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楼摇了摇头,否认他的话,“现在不是哦。”
嘴角扬起一丝笑,提刀便朝那几人奔去,黑袍人想要阻挡却被迫失了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短刀刺入胸膛。
“你是...”
“对不起了。”
黑袍身形化为烟雾消散。
那两人见状便想使尽全力挣脱她给的威压,未果,只能惊慌的看着提刀的人。
“你们胆子还真是大,以肉身入梦,不怕死吗?记住了,下次还是用意识体进来,要是被困住,就出不去了。”
两人身形消失,海楼抬眼瞧见在那儿不知站了多久的人,脸上笑容凝滞,抬手擦去嘴角血渍。
“咳...对不起。”说的有些不甘心呢。
那人站在黑暗里隐去了一半的面容,像尊冷面煞神。
海楼抿唇,嘴角还留了一丝血。
她穿着褐色大衣,发丝落在肩上,看她脸色给人一种羸弱感。
手巾擦去嘴角余血,海楼诧异的望着她,“你...”
话还没说完,这人手轻轻一挥,海楼身子腾空往崖边飘去。
“别这样,苏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她不停求饶。
悬空的感觉很难受,海楼侧眸望着脚下黑雾笼罩的未知领域,像只吞人的巨兽。
“我唤你来,不是让你自相残杀的。”苏白说。她话语落得很轻,似乎风声再大一点,连离她最近的海楼也听不清。
“我没有自相残杀,我只是把他们送出去。”海楼连忙辩解。
这人眼神斜了一下,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眼神微动,海楼又继续说,“我什么性子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呗。”
她赔笑着,在和这人打商量。
悬空的身子开始下落,听她说了声好。
“啊,靠你大爷的,想我死啊。”海楼怒骂了一句。
她整个人不断急速往下坠。
听见声响的两人抬头,看到落下来的人,一脸惊恐。
“手给我。”蔡佑山喊道。
他左手死死缠住绳子,瞅准时机抓住了她伸出的手,不过不幸的是,她的手臂脱臼了。
因为下坠的力道太大,本就脆弱的关节移了位。
她闷哼一声,脸色痛得发白。
“抓住绳子。”
蔡佑山那边也不好受,手臂吃力的拉着她,把人甩到崔北衾那条绳子上。
脱离的左手垂着,只剩右手死死抓住绳子,道了声谢。
落在下方的崔北衾喊道:“快别磨蹭了,这绳子坚持不了多久,快点下去。”
嘿嘿,给她讨回来了,谁让你吼人来着。
落在水边平面上的两人也听见传来的动静,不过视线被黑雾遮住,只能听到声音。
等了会儿,隐隐看见落下的三个身影,往边上靠近些,注意到海楼垂着的左手,眉头拧了拧,神色严肃起来。
石头入水虽然溅起很大的水花,可深度也才一米五左右,淌着水就能过。
海楼脸色煞白,崔北衾揽着她以免被水给冲散。
所有人坐在石面上修整,言书越看着海楼耸拉在腿上的手,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手脱臼了,整个人也没了精气神,半眯着眸子。
海楼望了她一眼,右手拎着左手,啪嗒一声落在腿上。
“遇上护梦人了呗,然后就是打不过被丢下悬崖了。”听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憋屈。
蔡佑山抚着锃亮的脑门,开始绘声绘色起来,“越姐你是不知道,海楼姐一个人能对付三个,那身法实在了得,要是不是他们人数占了优势,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嗯。”崔北衾肯定的符合。
听他们这么说,海楼顺势扯出一个笑容,笑得有些勉强。
“那你这手?”有些惨不忍睹了。
海楼看向蔡佑山,开口道了声谢,“如果不是老蔡,我可能已经掉水里死了。”
摸着脑袋憨笑两下,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应该的,您不也帮了我们很多。”
言书越摊了下手,指着她肩膀问,“要我帮你接回去吗?”
“你会吗?”海楼有些不相信,带着一脸地狐疑望她。
挑了下眉,说着让她安心的话,“学过。”
一旁蔡佑山笑着说了句,“海楼姐放心吧,越姐手法很好的,肯定能帮你接回去。”
望着湍急河面的崔北衾回头,肯定的点头。
他们都是被言书越掰过骨头的人,那滋味,根本忘不了。
复位的过程很顺利,些微的感觉后,手开始能慢慢抬起来。
“别乱动。”正抬手拉拉链的言书越盯了她一眼,制止道。
海楼抬头看她脱了外套,露出内里穿的浅灰色衬衣,有些好奇,“你干什么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