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越看着倒了一地的人,往上的目光落在裘章身上,扬起嘴角,“裘先生难道没和林村长说过,我们也算得上是厉害的人吗?若不然,哪来的勇气闯你们这村子。”
一旁裘章眼神心虚,林让看了他一眼,说什么都晚了,现在再叫人也来不及了。
海楼走到言书越身侧,侧眸瞧了眼她手里长刀,刀刃相触豁出了个小口子,有些碍眼 。
“林村长,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海楼绕着人转了圈,手落在她肩上。
裘章目光紧紧跟随海楼,咽了下嗓子,想迈步子却又不敢动,那拿着刀宛若冷面煞神的人正盯着他,那眼神看的人心里发毛。
林让眼神一直在她身上,鼻尖萦绕着危险的味道,她问:“什么交易?”
“很简单,”海楼摊手,随后指了下那俩躲在言书越身后的小孩儿,“你让我把她们带走,然后再帮我做件事,这个交易就算完成,怎么样,真的很简单。”
哼,简单吗?
“说了这么多,那我又能得到什么?”林让皱眉问道。交易,那自然是双方都有利益可得才算有效,不然那不就是空手套白狼,纯粹是在骗人。
走回言书越身边,海楼背着手站的像个老学究,“我们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不管你们是私自开采玉石也好,杀了人也好,只要林村长答应让我们离开,这些事都不会从我们口中被别人知道。”
“怎么样,这样的条件心动吗?”
林让注视着海楼的眼睛,一点一点酝酿着危险,“可是,死人也不能开口说话。”
海楼笑了,连带着眉眼也弯起来,“村长还没打消这个想法啊?可你现在没帮手,也无法阻拦我们,或许真的可以思考一下我说的那个交易。”
“对了。”说着,脸上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捏了下耳朵,“那这样,我送给林村长你一个小礼物,然后再仔细考虑考虑这个交易该不该做。”
她摊手,言书越把手机放她手上,接着,一段录音被放了出来。
在看到她脸上的笑,裘章就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对劲,等那声音从扬声器里放出来,心里的不安彻底坐实。
‘对,你们能不能做到不留痕迹?’
……
‘好,那你们帮我再杀一个人,她叫曲新,现在在扬城林家村。’
……
‘价钱不是问题,等我成了林家村的村长,要多少钱有多少钱,还怕少你们的不是?’
……
‘嗯,你们先做好准备,等我再联系的时候就可以行动了。’
……
剩下的话都不用听了,裘章听着自己的小心思被琢磨透了,脸色顿时苍白,哆嗦着退了两步。
“曲村长难道还要躲在暗处听吗?打算让林小姐代替你的身份多久呢?这都有人算计到你头上了,难道就咽得下这口气?”
林让还没来得及愤怒,脸跟着刷一下白了,隐藏的秘密被发现,她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和裘章旗鼓相当。
‘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修了护栏的房子大门里走出人,她穿的很厚实,脸上带着笑朝海楼望去。
“看得出来林小姐很难做出决定,那曲小姐呢?觉得我这交易怎么样?”
他们的交谈并没有藏着掖着,所以房子里的人能听的很清楚。
曲新咳了一嗓子,问:“你让我们帮你做件事,什么事具体说说?”
看来这交易能做成的可能性还蛮高嘛。
“呣,既然有人试图残害未来的花朵,那当然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喏,很简单吧。”
三言两语落在裘章身上,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现在这还在场上站着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想不出对策的人,还能怎么办,那当然是跑喏。
疼漫了上来,打算逃走的人重重摔在地上,刺穿小腿的刀染上了红色,他捂着腿痛苦哀嚎。
“你可是今天的主角,怎么能走呢?打算把锅甩我们头上,也是要有本事的。”海楼拍了下手,末了还笑出声去,“怎么样两位,这个交易做吗?”她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林让朝曲新望去,看懂了彼此的眼神,她说:“这个交易我们做。”
从一开始就给下了招死棋,她们知道发生在这个村子的大事,主动权一直在她们手上,这个交易的出现,纯粹就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利,算起来,他们还赚了。
言书越扭头朝林声眠望去,她和忘秋抱着一起,看来还是被吓到了,可眼神却死死落在裘章身上,怎么可能做到心如止水呢。
“林小姐,马上要走了,不做些什么吗?”
林声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了她好一会儿,松开抱着人的手,慢慢朝裘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