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次行动,他们最大的愿望不是遇上好对付的阵核,而是不要碰上护梦人。
死路一条的事,有人会挑着去做吗?至少顾扶音是没见过。
就是不知道她遇见的是谁,竟然有这样的能力,要是能挖到队里来,岂不是以后能在梦阵里横着走。
想想都别提多高兴了。
言书越望着身边不知因何发笑的顾扶音,满脑袋的问号。
她有点痛苦,她知道。
她很高兴,她不明白。
按照言书越给的地址,顾扶音驶进停车场,找好位置停车,拉上手刹,解开安全带。
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听到耳边传来惊叹,抬眸望去。
“越姐,这就是所谓的请顿便饭吗?这也太豪了吧!”
这纸醉金迷的感觉,真是让人忍不住还想感叹。
“吃还是不吃?”言书越丧着一张脸,手压在车门上望着他们。
“吃!”崔北衾,老崔,安顺,三人一起吼道。
几人往餐厅大门走,幸好提前定了位置,要不然在这元宵节,那位置得多难等啊。
餐厅员工领着五人,往包厢走。
“对了扶音,你读的资料多,可有瞧见过如何找到隐藏在梦阵威压里的护梦人?”
这等天下第一的奇事当排在记忆里的第一位。
顾扶音摇头,似觉得有些可惜,“没有,我得在读一些别的资料,说不定会有记载。”
叹了声,刚要拐过去往右转,听见人声,抬头看去。
那人说,“麻烦让让。”语气很是温柔。
三两并排走,着实有些挡路。
崔北衾往后落了一个身位,颇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那人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算作回答。
从身边走过,飘来一阵香气,是青竹的味道。
“怎么了?”顾扶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瞧见的是一个陌生人。
“没事,走吧。”
言书越回头,和顾扶音一起跟上前面的队伍。
扶着圆滚滚的肚子,蔡佑山凑到言书越跟前,嬉皮笑脸着说道:“还是跟着越姐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此生无憾啊。”说着,转身敞开怀抱,将这个世界拥了满怀。
“怪文艺的。”崔北衾在旁边吐槽了一句。
蔡佑山瞅了她一眼,嘴唇快速翕动着,看的她皱眉。
“你是在说我小话吗?”崔北衾有些不确定的问他。
可问就是没有。
蔡佑山双手一摊,耸拉着肩膀,撇了撇嘴,“没有啊,我怎么会说你小话呢,我不是那种人。”
崔北衾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扭头和言书越说话。
“越姐,我刚收到夏家的电话,说是让我们赶紧过去。”
月光下,哪怕是根电灯投射的影子也很好看。言书越看了眼在前边逗弄小孩儿蔡佑山,左边走在顾扶音,右边跟着崔北衾。
“既是他们自己来请的,等这么点时间就不耐烦了?况且离行动时间,不还有一个周吗?他在急什么?”
顾扶音是位爱收集情报的青年,将自己早先瞧见的东西分享出来。
“夏家快要召开董事会了,倒是将选出新的董事,有些人按捺不住,动了小心思。”
拧了下眉,落在眼前的影子消失,原是月亮入了云层,藏起身子。
“如果夏邑禾手里没有真东西,又怎么会看着夏传这么的胡乱作为,有些人被利益熏黑了眼,竟连这也瞧不出来?”
“就算夏老爷子醒了,夏家终究还是夏邑禾的囊中之物,别的人争不走。”
几人落下的影子被渐渐拉长,从日落聊到到黄昏,再到入夜,时间从话语缝隙里悄然流过,留下的痕迹便是做了文字的见证。
黑与白成了陪伴彼此的好友,一瞬的光亮点燃一片绿色,后迎起的风落在林间,沙沙作响。
第5章 奇怪
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许归沉小腿肌肉已经萎缩了,虽能下床,但平日走动还是坐着轮椅。
言书越握紧把手慢慢朝前推,听着老师同自己说话。
“听说夏家的人请了你们入梦?”
车轮压在草坪上,留下弯了腰的小草,努力把腰身摆正。
“算不上,我们也只是去帮人打下手。”沙沙的草地声扰的人耳朵痒。
看不见身后人脸上的神情,想来皆是一片淡然,她的学生惯是这个性子,好似什么也看不上,却又被什么都束缚着。
可这话却听起来有些拗耳,她问,“你们去打下手?”
单拎出来都听得懂,可合在一起却让人瞧不明白。
按理来说,人多胜人少,一个五人小队却只是去给人帮忙,那何乎请五人,还是一个队的?
如果那人实力很强,也不会请他们,如果实力很弱,那为什么他们又是去打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