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没说话，怯生生地抬眼看他，似乎有些茫然。
厉年觉得她一定是听了他的话高兴傻了，毕竟能跟他在一起，一直是她之前最大的心愿。
他乘胜追击，又靠近了姜予一步：“我也喜欢你，姜予，我们在一起！秦晏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我还比他年轻两岁，有比他更多的可能性，比他更适合你！最重要的是我们喜欢彼此。”
秦晏早已站在了露台外的窗帘后头，那个位置不会被他们发现，还能一字不落的听见他们说的话。
他垂着头看脚尖，想不到有一天，他竟也干起了这种听墙根儿的勾当。
姜予又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惊讶地用手捂住张成“O”型的嘴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厉年开始对姜予的木讷反应失去耐心，皱起眉有些着急地说：“我让你跟他离婚，然后嫁给我！我听说了，秦晏在秦家并不受宠，步步维艰，虽然现在他还是秦氏总裁，但说不定哪天就不是了，万一他被秦氏扫地出门，你也要跟他去过穷苦日子吗？！”
姜予眨了眨眼，嘴巴张张合合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半晌，厉年等急了、外面偷听的某霸总也等急了的时候她才突兀地问：“国外只有2G网吗？”
“蛤？？？”厉年没听懂，突然问一句网速是什么意思？
姜予撇撇嘴：“你在国外可能对咱们这边的形势没那么了解，秦晏现在已经是秦氏最大的股东了，当之无愧的一把手，老秦董啊早就退位让贤了，谁还能把他扫地出门？他扫别人还差不多。”
说完她往窗帘后头看了一眼，眼里都浸着笑意：“秦家一把手，别躲着了。”
厉年：“？！！”
“……”秦晏愣了一下，没想到头一次干偷听这种不道德的事儿，还被人给抓了个现行。他缓缓走到露台这边来，但只站在门口，看向姜予，“抱歉，我……路过。”
姜予冲他招招手：“都过来了还藏着干什么，我们又不是聊机密。”
厉年：“？？？”你再说一遍呢！我撬别人墙角还不算机密吗！你要我当着别人的面儿我还怎么撬啊！
秦晏走到姜予身边，上下打量了厉年好一会儿，直到厉年心里都发毛了他才笑着说：“没想到你找我夫人单独说话，是要说让她离婚另嫁的事。”还真让姜予给猜中了，这家伙果然图谋不轨。
厉年这会儿舌头都捋不直了，完全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他打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两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姜予这个恋爱脑更是深爱着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转投其他男人的怀抱！
他CPU过载，隔了一会儿才中心找回信心，自信开口：“秦总，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和小予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儿！她以前每天都追在我身后，给我送饭，对我嘘寒问暖，还给我写了情书！我们没在一起只是因为时机不对，是我单方面拒绝了她的好意。但现在我回来了，现在时机成熟了，你横插在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不讲先来后到？”
姜予觉得自己CPU也过载了，喝了口快乐水，偷偷问小二：我真喜欢过这玩意儿？虽然我隐约记得自己有问过他要不要在一起，但为什么我现在毫无感觉，完全记不起当时的感情？给他送饭的事我知道，我家阿姨做的饭，我妈让我帮他带的，但……情书？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二十几年人生里有写过这东西。
系统在各种资料里搜索了一番：【查到了，你喜没喜欢过他不好说，毕竟告白可能是剧情按头让你干的，干完自然不会在你心里留下任何痕迹。】
系统没什么语气可言的机械音都隐约显出几分荒谬：【至于情书……那是上学时期你们班男生写给你的，夹在了你的课本里，厉年又恰好借了你的课本，就自恋地以为那封没有署名的情书是你偷偷夹在书里给他的。】
姜予：震惊。
抬头再看向厉年的时候姜予满脸一言难尽，像是在看一个大傻子：“厉年，我们不可能了，你也知道后来我混娱乐圈，认识的全是帅哥美女，所以现在我变颜狗了。”
厉年不可置信的脸上写满问号：？？？
“看来你在国外这两年都跟不上国内的梗速了，咱们没共同语言了啊。”姜予摇了摇头，好心给他解释，“颜狗就是看脸，谁好看我喜欢谁，你……不太符合要求。”
“蛤？”厉年表情由震惊逐渐开始扭曲，姜予的话像是刺痛了他敏感的神经，“你说我丑？！”这怎么可能！上赶着追他的女人都得排着队呢，他能看上姜予自然是姜予的荣幸才对！
“我可没说得这么直接哈。”姜予连连摆手，她虽然素质时有时无，但也不至于这样明着褒贬别人，她向来比较委婉，不容人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