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钟她刚一开房间门,就被秦晏从外面给堵了回去。
秦晏一步步靠近,直到两人一同退回了房间里,然后他把房门关上了。
前脚出了门被姜予拎着当司机的姚遥:“???”
姜予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秦晏一番,确信他身体没什么异样,也恢复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样,松了一口气。
“有事?”她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的,似乎不想多说半句废话。
秦晏被噎了一下,耳根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但说话的语气故作镇定:“抱歉,昨天是我的问题。”
说起这个他实在没脸,几乎是一瞬间,他整个人都红温了,莫大的羞耻感从脚底升至头发丝儿,让他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秦总可能是忘了,昨天你已经到过歉了。”姜予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表示,“没别的事了?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便。”
“姜予!”秦晏出声将她喊住,“我们谈谈,给我十分钟时间。”
“抱歉,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我昨天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既然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那大概还是离婚比较好。”姜予回头笑了一下,又抬脚往房门处走,“什么时候秦总想谈离婚的事了,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就抬手拉住了门把,完全没打算回头。
然而就在她要拉开门出去的时候,秦晏脚步跟了过来,“”一下抬手将她面前的门按住,她整个人被困在了秦晏和门之间。
在她还背着身的时候,秦晏垂着眼,眼神轻轻扫过她的后脑勺,硬生生地压抑着情绪说:“姜予,你没有心。”
姜予愣了一下,转过身,身体干脆倚在门上,懒散地接受了他这个门咚。
看了他半晌,姜予弯起唇角:“那秦总有心了,把我当傻子算计,不惜用自己的身体算计,谁算得过你啊,活爹。”
秦晏表情茫然,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接话。
“秦总在感情上还真是一窍不通。”姜予抱起手臂,眉梢微挑,故意戳他肺管子,“没关系,如果秦总想和我有身体上的交流,即使离婚了,只要我们都是单身状态,也没问题的。”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秦晏果然气炸了,几乎是在咆哮,“我不想跟你变成那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姜予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吼得声儿挺大,但那双惯来疏冷的眸子里全是受伤。
他完全不是从前在小说里看到的那种动不动把人关小黑屋的霸总,他即使生气受伤难过,也不会化悲愤为变态,他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他那么做。
她的肩膀无奈地垮下去,摇了摇头:“秦总果然是学会了捏我七寸,知道我见你示弱总会心软。”
说完,她把秦晏撑在门上的手拿了下去:“现在我要去趟疗养院,下午我要飞京城,时间紧任务重,咱们的事可以之后再说,先冷静一下。”
姜予离开后,秦晏黑着脸给方秘书打电话,让他查姜予的航班,帮他买同一趟。
第100章 不能错第二次了 大伯母,人终究要为自……
这家疗养机构是隶属于精神病院的, 诊疗科室都在前院区,疗养区域划分在了后院,但北门和西门都是开在前院的, 要进疗养院都要从医院楼往后绕。
姜予早就想来一趟的, 只是一直有工作, 耽搁到现在。
到了地方, 跟刘秋虹所在楼层的负责人聊了一下, 那人也很讶异和唏嘘:“她在这里住了有些时日, 都不曾有人来探望过, 但费用却一次□□了很多,来时她身上的衣物首饰也都是名牌,还以为她没有亲戚朋友了,打算在我们这里养老……所以您和刘女士的关系是?”看年龄应该是差着辈儿的,也不知道是亲属还是律师之类的委托人。
姜予摘下墨镜,也不特意遮掩,微微笑了一下说:“她是我大伯母。”
“啊,这样啊。”她摘了墨镜露出脸,负责人才察觉出有几分眼熟, 不由盯着多看了几眼。但琢磨了半天也没把这张面孔跟脑子里的人名对上号儿, 只觉得这女孩是真好看, 赶明儿要是出了道儿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甩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负责人又继续说刘秋虹的情况:“其实刘女士只有第一天过来的时候精神状态比较混乱,上了镇定剂, 第二天醒来人已经脱离那个癫狂状态了,只是一直吵闹着要见她的儿子和女儿。”
姜予边走边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一开始我们以为她是经历了什么重大创伤才会如此,因为这么久了也没有人来探望过她, 我们还以为她的创伤源头就是她经常念叨的儿子女儿,不过经过我们的一系列仪器检查,各项数值都没什么问题。”到了一间办公室,负责人推门进去,从抽屉里一堆检测报告里翻出了刘秋虹的那份递给她,“或许,您可以联系到她的子女吗?她或许只是心病,得要心药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