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儿还得跟他们玩牌。”已经十一点多了,王也漱完口,从卫生间里出来时,顺手拿了条毛巾擦头发,愤愤道:“这个王震球还真是能啊,好端端的盯着我干嘛?”
周归余正站在窗边吹风,猜测问:“是因为我吗?”
这么一说……他擦头发的手一顿,“还真至于。”但也不应该啊。“他对你感兴趣做什么?”
“那公司安排肖自在安排来保护你是做什么?”
对,这也是他比较疑虑的一个点。他坐去沙发上叹气,“也许当初就不该暴露你的异人身份。”
目前来看,王震球这家伙很可能是凭帖子和视频对她起了兴趣。
而如果说,公司派肖自在来保护他,是出于对他的重视的话,那背后这个为什么会重视他的原因,也很值得去深究。
难搞。有点难搞。他皱眉。
“道长你别皱眉。”周归余走过来,替他把眉头抚平,给他按摩太阳穴道:“还在康复期,不宜忧思。”
“但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噶。”他往后躺,靠去沙发垫上,抬头望向她问:“药不是都已经停了吗?”
“只是对你的肺而言。”按摩好,顺手用炁给他把头发烘干,她再次感慨,“道长你的发质真好。”
滚蛋。调戏老道士是要收费的。他哭笑不得的拍掉她的手,“每天针灸也不是这么个事儿。这几天是没啥事,但等张楚岚和冯宝宝一过来,我们可能就要正式出海了。”
“那就吃药丸子好了。”
“啊?”
“手。”
“哦。”他听话的把手递过去。
周归余给他把脉,现在他的脉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节律一致,与初时的死气沉沉已经有很大不同了。
她收回手道:“身体确实很好了,但经脉还有几处阻滞。我明天找个地方熬药丸子给你吧,道长。”
“啊?”他还是很意外,“去哪儿找啊?”
“我看附近有几家中医馆,借他们的药房一用就好了啊。”
emmm……确实,无法反驳。他皱着一张脸问:“我说鱼儿,那丸子……苦吗?”
前段时间喝的那俩疗程中药,他现在想起来都味蕾泛酸。这段时间好不容易不用喝那碗黑乎乎的中药了,要是再来……
“不苦,健胃消食片,吃过吗?差不多一个味,酸甜的。道长,过来,脱衣服。”她去到床头,打开布袋子,准备针灸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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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王也做完针灸,已经十二点多了。周归余收好银针,见他又睡过去了,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
十二点多,过了凌晨,就算是明天了。那现在去熬丸子,也不算是说谎。
关了灯,她轻车熟路的消失在房间里。
但谷二牛却觉得她有大病。
尤其,是在他睡得正香,却被她无情从内景里扯出来,让他附身在中医馆里的值班医生身上的时候。
他嚷嚷着不愿意不愿意,说这个医生是个普通人,强行附身会两败俱伤,但她还是一意孤行的把他给塞进去了,妈蛋!
违反异人规则的可不是他!而是这个老妖婆!
“我跟你说,要是公司追查下来,我可不背锅!”已经附上身了,谷二牛干脆跳起来指责她。
周归余没理会他的张牙舞爪,而是顺势抓住他的领子把他带去了药房的门禁前,示意他刷卡,“开门。”
“艹!你这是偷窃!”他愤愤去刷卡。
滴的一声,药房门开了,周归余走进去,淡声问他:“还想不想天亮去海边?”
“想啊,怎么不想?”
“那抓完药,会算账的。”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觉得离谱,“你个疯子。”
“你也惶不多让。”
“你踏马……”但他发不出声了。因为被禁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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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城市其实算不上华灯璀璨,尤其是在家家户户都陷入梦乡的深夜,只能称得上静谧安然。
王震球走在这样的夜里,望着路灯上围着那昏黄灯光打转的小飞虫发呆,忽然说:“总感觉这件事,大爱也会介入。”
“但美国介入进来的贝希摩斯,和欧洲的代表翡翠学会不都是异人组织吗?”附在他衣服上的璞玲星人说话。
“贝希摩斯算异人组织?”他不赞同,“郝意今天跟我说,上头对这件事的评估是国际事件,还说美国那边来了个代表,正在和赵董接触。公司现在是挺保守的,只让我们管好自己领海主权内的事。也是,纳森岛上得了便宜,现在是不太好再争锋相对。”
“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没明白你为啥会觉得大爱会介入。”璞玲星人附在他衣服上摊手,一副你们人类水太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