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等待的日子里,生活照常继续。唯一有变化的一点,就是周归余给如意打了个电话,让她不用再送物资了。因为,按照安排,他们要走,也就这几天的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上,王也还没起床,就接到张楚岚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他们靠岸了,刚接到赵董的通知,让他们带着资料过来,和他签入职合同,随后带他去福建出差。
王也听了,连着嗯嗯了好几声才有些幸灾乐祸的问:“你们不休息啊?一靠岸就直接过来?”
听得张楚岚一脸黑线,脸都臭了不少,“路上休息。怕我们这边一耽搁,道长您老人家就会出人命。我可听说了,有好几波人正往陈爷府上赶呢。”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王也的脸也臭了,“靠,你哪儿听说的?”
“小道消息呗,还能是哪里?”张楚岚耸肩,顶着对黑眼圈,打着哈欠说话,“老王,不跟你说了,困着呢。靠岸后吃个饭,搭车来天津,路上折腾一下,怎么着都得下午三四点了。你行不?”
“行。你等会儿把车票班次发我,我让魁儿爷的人来接你们。”
就这么挂完电话,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六点半,他也不想睡了,干脆起来冲了个凉。等他擦着头发出来后,张楚岚就把刚买的车票给截图发过来了,是下午四点半到西站。
就这个时间点,怎么着都得在这儿吃个饭,住一晚才能走。
他回了个好,想着吃完早饭后还得去找魁儿爷一趟,让他多安排几个房间。哦,对,还得跟鱼儿说声,让她多做几个菜。
擦干头发,他松松散散的扎了个团儿,去院子里练拳。
周归余把窗户推开时,正好看到他收势,有些意外,“道长你这几天都起得很早啊。”
“不是你说的么?早睡早起身体好。来陪我一圈儿?我正想试试我这臂力有没有恢复。”
“单手啊?”
“那不能够。”
这几天,他的手刚恢复,每次兴之所至来和周归余过招,都是他被单方面压制,以至于他越挫越勇,每天都要试试。
就像现在,在又一次被她反手钳制住后,为了避免之后的痛殴,他相当有气概的先投了降,“认输认输!”
这小姑奶奶是海水不可斗量,真铜墙铁壁。犹记得他第一次兴冲冲的邀她过招,和她对沾手时抓住她的手腕想要把她粘过来,结果却是他粘上一吨千斤铁被甩飞出去的酸爽感……迄今都难忘好吗?
听她轻轻笑一下,松手将他放开,王也赶紧松口气,揉着手腕擦去脸上的汗,开起了玩笑,“刚才被你压着真像是背上压了一座山,腿都要软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倒是明白孙超那群人对上她后,为什么会败得那么快了。
真不是因为他们太弱,而是对手太强,强到还没和她动手,她只是站在自己面前而已,就已生出泰山将倾之恐惧感,意识到自己会必败无疑。
“那道长你还要找我过招?”她觉得好笑,也没打算听他再接话,径直去向了厨房,“没事我就去做早饭了哈。”
见此,他赶紧跟上去,“有馒头不?”
“有。”
这时候,张楚岚喝着盒纯牛奶,才出码头。
宝宝叼着片面包,狼吞虎咽。
诸葛青单手插兜,走得潇洒自在,还不忘和傅蓉打电话,“宝贝儿,对,刚下码头,接完老王,咱们福建见……怎么着都得明天了吧?”
巴伦跟在他仨身后,背着个超大号的登山包。
吃完早饭,王也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才去找陈金魁,把张楚岚一行到站的时间点给他说了,请他派人去接。
陈金魁一听,连忙应下,又问他注意事项。他想了下,有些黑线,“没什么要注意的。正常接。碧莲那货谁不认识?”
说实话,周归余就不认识。但她在旁听着,没好意思说出来。
谈完话后,周归余和他一起回去。路上,她问他:“张楚岚在你们这里很有名吗?”
“有名?”他面色有些古怪,“如果是说他不要脸,那的确很有名。他这个人……”
自觉背后说莲花不太好,他及时闭了嘴,改了口,“回头我给你看看他在罗天大醮上的表现,你就知道了。”
“有录像?”
“那种盛会哪会没有?”他点头,“外人看到的是外人该看到的东西,圈里人感兴趣的还是比赛。”
“那就是说,也有道长你的咯?”
emmm……
他滴汗,挠头,“我有啥好看的?”
闻言,她笑起来,“我也没说要去看你的呀。”
这、小姑娘调戏老道士是要收费的。他举手投降,“你随便看。圈里的公众号一大堆。”其中当然不乏各种恶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