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把秘密藏得这么好?
风车岛那次,那伙神秘人在水里袭击他,他是看到了的,这家伙可是虎得很呐,有和人鱼死网破的架势,疯得要命,完全和他平时大大咧咧,散散漫漫的形象不符,你说这吓不吓人?
“唉,想要从他这里下手,难。还不如去找张楚岚。”但张楚岚也不好糊弄,也不知道这次上船,能不能探清他的底。
更深露重,王震球愁啊。
.
周归余也有点愁。无他,闲得无聊,撕纸条涂成黑白,随手一撒,出来一个风山渐卦。
物不可以终止,故受之以渐。渐者,进也。君子以居贤德善俗。
春天卜得则吉,夏吉,秋吉,冬不利。
见她盯着卦象愣神,冯宝宝问她:“这个卦,不好吗?”
她摇头,盘腿坐回沙发上答:“是个好卦。只是,循序渐进,有点令人费解。”
这是替谷二牛卜的卦,问他最近运势如何,是否有转机出现。而答案,就是这个卦象,为循序渐进。
意思是,等?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下午她用天算,算出来的结果分明就是在这几天。
不合理啊。她摸着下巴想了下,决定把纸条弄混,示意宝宝来。
宝宝会意,自己上手又和了一次,往床上一撒,好家伙,还是这个卦象,她:“……”
两人干瞪着眼,最后,还是她抿了下唇,提议:“我们炸/金/花,怎么样?输的人往脸上贴纸条。”不然撕了这么些纸条,只用来卜两次卦,太浪费。
“可以。”宝宝应下。
所以……
第二天一早起来,宝宝直打哈欠。去洗漱时,见周归余已经站在窗边望风了,她好奇问:“为啥子你不困哎?”
“我觉少。”她答。
“张楚岚他们说,我们今天上船,傅蓉会代替你在那个牛鼻子身边。那你觉少的话,是不是傅蓉也应该睡得少?”
emmm,这个么,她还真认真想了下,“应该不用吧?外人又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习惯。”
那确实。宝宝点头,凑过来问她:“那你有啥子习惯哎?”
“觉少?”
“哦。”
有这么一瞬间,谷二牛感觉自己头顶上飞过了几只乌鸦。
不怪他要听她们的谈话,实在是,内景里太无聊了,他一大早就在催周归余去医院看看,不然,她也不至于起得这么早。
在窗边目送他们离开,周归余问他:“确定是去医院?”
“不然?”他反问。
她想了下,还是觉得不太好,隐了身形,跟去了他们身后,往港口走。
对此,谷二牛:“……”
他就知道他是在鸡同鸭讲。这个女人就没有听他话的时候。
他阴阳怪气道:“你要是不放心,你干脆就跟他们一起去呗。”
“要给你找肉身。”
“我二三十年都熬过来了,又不急这十天半个月。”顺道,还开启了嘲讽模式。
那不一样。她道:“我不想出海。”
“那你在这儿自作多情呢。”
“要去餐馆打工。”她无语。
“哦。”驴头不对马嘴again,他再接再厉,“那你好好的去打工,你干嘛隐身?”
那还用问?“你不想要肉身?”她停下来反问。
emmm……“怎么感觉你今天说出的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他仍持怀疑态度,“你昨天明明答应我要去医院看看!”
“那是在昨天,没给你算卦之前。”她冷淡解释,“昨晚的卦象显示不可操之过急,说明你的机遇还是在海边。”
“这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吧?你想去港口送王也那小子,你就直说!”他哼哼唧唧,“我又不是啥是非不分的坏人,能不成全你?”
说得你好像就善恶分明一样。她扯了下嘴,终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说出来,就得听他嚷嚷,嚷得她脑袋疼,不划算。
就这么一路无言,跃到港口外的礁岛上,目送他们通过检查上船,周归余跳上岩石,一把将他从内景里抓出来,让他附身到海鸥身上,“风和丽日。”
“你踏马!”谷二牛猝不及防的撞进去,想骂娘。但考虑到肉身,还是硬生生的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脾气相当不好的问:“等船一开就走?”
“不知道。”
“诶?真要在这破地方等一天啊?”他落在她肩膀上,相当不愿意。
“你刚才不是说,二三十年都熬过来了,又不急这十天半个月?”
谷二牛:“……”
是他自己说的话,得他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他愤愤,“你他妈就是想来送王也,拿我来找借口有意思吗?”
事实证明,挺有意思的——还没过十分钟,他就对港口里停着的那艘醒目红色大船起了兴趣,惊讶得不要不要的,“那不是科学号吗?”